“太子妃?”宋隐的话有些犹豫。
见于景和林牧望着自己又继续分析:“这件事上她想借着机会卖我们一个人情,所以算好了时间将侧妃王云熹蓄意加害的事情告诉了太子,并让太子出面阻止?”
于景迟疑道:“靖顺帝看重王家,如今又有意撮合云盛嫁给寿王,这对于兴国公府来说太不利了。”
“所以,太子妃是想借着这件事打压王家?”林牧思索道,“顺便加深我们和东宫以及兴国公府的捆绑?”
“看着像这样,”于景扭头望着林牧,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所以什么要死要活的话还不是时候,咱们还有用呢。”
想起自己在月见灵前的失言,林牧耳朵又烫了几分。
“月见这笔账我要算在太子妃陆青棠的头上。”于景冷冷道。
林牧的眼神在于景和宋隐之间游走,“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于景望了一眼宋隐,“联合王家。”
换掉太子妃不容易,靖顺帝那边过不了,那就索性扶持王家的女子上位。
“可是王云熹是害过你的人啊!”林牧疾声向于景说。
“这个王云熹的脑子放在太子身边我才放心。”
“顺便提防固安郡王府和宫中的柳太妃,”宋隐补充道,“柳太妃在怎么隐忍善良,到底她的孙子还是死在了我们手里。”
于景眯起了眼睛,这一切对吗?
往事历历在目,固安郡王府出招的时候,向来不会直抒胸臆的,现在这一切真的和固安郡王府没有关系?
“会不会最近这一切就是固安郡王府的手笔呢?”于景从回忆中拨开迷雾。
“挑拨?”宋隐像是自言自语地踱了几步,又喃喃道:“画像?”
“老手笔了。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操纵全局。”于景冷笑道,“论起弯弯绕绕,咱们加起来也不及宋则和何祖芳的一根小拇指。”
“什么画像?”林牧追在宋隐身后。
宋隐若有所思地回眸打量着林牧,“你之前是不是说要冒充刺客然后嫁祸固安郡王府?”
林牧觑了一眼于景,凑近宋隐道:“真要走那一招的话我就去准备了。”
“回来!”宋隐一把拽住了林牧的手臂,“我是在想,固安郡王府是不是也是在打着这个主意……”
宋隐打眼瞧着一脸茫然的于景和林牧,将前些日子佯装春燕走失,又贴出去画像寻人,手底下人无意间发现固安郡王府的人手取走的春燕的画像这件反常的举动告诉了两人。
“固安郡王府要这个画像有什么用?”林牧环着双臂,“难道是要用春燕做文章?”
“春燕的父亲是谁?”于景问。
林牧将眼珠一转,“不清楚具体是谁,但崔蒿恍惚间好像和我说过,是个军户子弟。”
他望了一眼于景,继续和宋隐说:“好像是定国公府的旧人。”
宋隐若有所思地望着于景。
“要是我的妻子被宫里的人谋害了,若是我起兵谋反是不是也说得通?”
于景不明所以,“宋隐……你这是疯了?”
宋隐当然没有疯,他是在设想一条固安郡王府为他铺设好的道路。
“宋显允惨死在我的手下,宋则一定是想为儿子报仇的,但是眼下能扳倒我的,就只剩下谋反、谋逆这样的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