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脂手里拿着一个木棍,大刀阔斧的站在堂屋门口,这韩家老宅的人,也太闹挺了,韩鹤鸣是他们的儿子,不能做什么,她可不介意背上个恶妇的名声。
“你个小皮娘,站在这里做什么?”
韩多田见到宋胭脂拦他路,满心不悦。
“是你说,让你儿子把我送走?”
宋胭脂满脸寒霜,六月的天都化不开。
“你个小皮娘怎么好意思,一张口就要二十两的银子,你去打听打听,谁家娶媳妇,要这么多银子的?”
韩多田想到眼前的女人,坑了他儿子二十两银子,他心都痛了,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买粮食他们家能吃三四年。
“先不说谁家娶媳妇要多少银子,你儿子娶我,花再多银子,那也是你儿子愿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和你儿子已经分家了,这事你可管不着。”
韩多田被宋胭脂怼得哑口无言,分了家的儿子,要干什么,他这个老爹是没有插手的必要。
“我不和你说,你让开,我要看我孙子。”
韩多田说不过宋胭脂,也不想多说了,只要他能进屋,把孩子带走就成。
“爹你还是回去吧,我的孩子有爹有娘,没有必要把孩子给爷爷奶奶带。”
韩多田和李玉芝上门几次,李玉芝眼珠子一转。
“老头子,咱们回去吧,儿子不让咱们带孙子,咱们也好歇歇。”
韩多田一向最听李玉芝的话,一走出韩家院子,韩多田就问李玉芝。
“老婆子,你可是有什么主意?怎么就回去了?”
“你还没看出来,那女人把你儿子迷住了,他不会赶走那小皮娘的,咱们不如…”
李玉芝凑在韩多田耳边说了几句。
“还是老婆子你有主意,咱们何必要做这个恶人,只要那家人把那小皮娘弄走,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就成。”
一连几日,生活都风平浪静。
宋胭脂给韩鹤鸣的衣服已经做好,又给孩子和她也名做了一套衣服,每个人,有两三套换洗衣服也尽够了。
她把务做完,让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自己坐在树下,把布庄老板送的碎布头拿出来,看能做些什么,她始终是要离开韩家的,她要有挣些银钱傍身才行。
她在家里照看几个孩子,也出不去,就想着,做点手工活,拿到布庄去寄卖,这个地方真是太穷了,连个绣庄都没有。
布庄既卖布匹又卖绣品,小镇上的主要消费人群,还是十里八村的农人,农家人生活拮据,舍不得买成品绣品,想要什么,都是自己买布匹回家自己做。
成品绣品不好卖,宋胭脂就在想着她该做些什么,才能卖出好价格。
荷包,帕子,活计简单,绣得人多,大抵是不好卖的。
看到那么多碎布头,她想了想,不如做包,拼布包,上面可以拼卡通小房子、小动物、小娃娃,而且做出来的包,这个时代的人,不懂卡通画。
别人就是想仿做,也不好仿,而且碎布头更容易千变万化,她能保证自己每做出的的一个包,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时代的人,出门都是用一块布,把东西一包就走,拼布包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发展前途的。
说干就干,她拿出画笔,画出了几个图样子。
“后娘,我们中午吃什么?”
“怎么才刚吃完早饭就饿了呀?”
家里有猪肉,宋胭脂大骨汤红烧肉小炒肉,换着花样的给孩子们做着吃,一连吃了好几天,宋胭脂想着,孩子们该是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