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瑷被自己的想法笑到。“嘿嘿，早点睡觉，晚安晚安。”

其实时间还很早。林箐瑷躺了很久睡不着，李栖的呼吸声一起一伏，非常平稳。

这是她们第一次睡在一个房间，气氛微妙而紧张。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林箐瑷紧闭着双眼，装作已经入睡的样子，可实际上，怎么也酝酿不出睡意。胸膛里情绪饱胀，也不知道具体是是感受。

李栖躺在床上，身体僵硬，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各种思绪。她能感觉到林箐瑷就在身边，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林箐瑷特有的味道让她既紧张又安心。她偷偷地想睁开眼睛看看林箐瑷，却又怕被发现，只能强忍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们依旧保持着装睡的状态，林箐瑷内心的波澜却越来越大。

终于，她忍不住小声喊：“李栖，你睡了吗？”

“没有。”李栖也小小声道。

“我们来聊聊天吧。”

“聊什么？”

“随便聊聊，你先说。”

“哦，我想一想。”

林箐瑷一锤定音。“就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嗯......我大概是六七岁被祖母收养的。祖母是一个习武师傅，在她那个年代还是很少见。我就从小跟着她学，早上就起来跑步，一直是五公里。还会扎马步，往那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

“往那一站就是兵，哈哈。”林箐瑷玩了一个梗，但是李栖不懂。

“之后腿会酸好几天，但是习惯了也就还好。”

“那你会后空翻吗？”

“会。”

林箐瑷捧场。“哇哦，等我们俩都出院了，你翻给我看。”

“好。在家翻吗？”

“我把茶几挪挪，应该有空间。你还会什么？”

“挺多的。少林寺学的我也学。”

“那你剃光头吗？”

“剃。”

林箐瑷这下兴奋起来。“有照片吗？”

李栖突然不是很想回答。“有，祖母那里应该有。”

“那下次我们去看祖母。顺便看一看。她和我说你小时候是村里的黑帮老大。看不出来呀。”

“因为我打架最厉害，又是光头，他们觉得我是男的，硬要管我叫老大，我拦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箐瑷要被笑撅了。“你好搞笑。”

“是吗？我觉得我还挺正经的。”

林箐瑷真的捧腹大笑，就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幽默，才好玩。李栖大部分时候还是呆呆的，有时候突然特别会撩人。“你有时候是不是在偷偷撩我。”

“咦？你发现了呀。”

“当然发现了，不然我怎么上钩？谁教你的？”

“箐瑷姐，你要喝水吗？”

“别转移话题呀，我喝。”

李栖先拉开床头灯。下床到对面倒了一杯水，递到林箐瑷手里，看着她喝完。还剩一口水。她说：“喝不下了吗？”

暖黄色的灯光，昏暗，但这足以让两人看清对方的动作。

没等林箐瑷回答。双唇印上林箐瑷喝水的地方，再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点点抿完。

林箐瑷的脸一点点红了。

李栖真是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勾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