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个同样阴柔的男子在三个护卫前后护送下走来,男子一袭藏青色宽袖长袍,发髻偏大怂立在头顶,五官姣好唇红齿白。
这人看不出年纪,既有十六七岁的年轻,又有二十五六的冷静成熟,就是个子偏矮,五尺不到。
他走到三人不远处站定,先是看了眼拔刀护住三人的护卫又把视线重新投到远处,等待消息传回。
长街上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男子的不简单,也对那个毛贼感到悲哀,这抓住了怕最少丢一只手!
没等多久,毛贼被带了回来,头发乱糟糟,牙齿少了两颗嘴唇上都是血,显然请回来的过程不是很友好。
“说,偷的东西藏哪了?”先前跑来质问的尖细嗓音男喝问。
“没,没偷,冤枉啊!”那人仿佛承受了巨大的不公,就想嚎哭,被身后之人一膝盖顶在腰上。
顿了许久那人才发出声响,“嘶!”
“说不说?”尖细嗓音又是一声喝问,声音提高了不少,薛平都能感觉耳膜在隐隐刺痛。
“大人,冤枉啊!”缺牙挣扎着就想给三个护卫中的男子下跪。
身后反剪着他手的护卫恼了,他给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刀带鞘一刀砍在缺牙的膝盖外侧,虽然是带着刀鞘砍,那人还是发出了惨叫。
五尺男人略微惊慌,想到什么后惊慌被焦急替代。
惨叫持续了约莫半刻钟,那人的腿显然已经断了,扶了几次都站不稳,身后之人索性把他踩在脚下。
“说,不说换另条腿。”踩住的那人声音低沉,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只有五尺男人露出不忍之色。
薛平看着地上的人,又看看三个护卫围住的男人,看到他脸上的不忍后稍稍惊讶,心想这人虽然看着排场超大,人还不坏。
地上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危险性,他往人群中瞥了眼,看到最近的薛平七人,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向被自己撞到的人。
那人赫然是拿着匕首输了大剑的小刘,他看到那人指自己很是生气,要不是这会儿情况不对,他也要上手给他来记狠的。
几个护卫没有眼神交流就把长刀对准了小刘,郭才赶忙出声。
“这是误会,他这是胡乱攀咬!”
几个带刀护卫不为所动,他们心里也明白这贼大概率是在胡说,但也不敢漏过任何有可能的人。
尖细嗓音男子跑到五尺男人身边,低着头听吩咐,不时微微点头。
片刻后他尖声高呼,“把所有撞到的人都带来。”
片刻后好些个护卫押着十来个人过来,郭才拉着薛平和郑威带着剩下的三个护卫后退几步,还没退满三步又被两个护卫用眼神制止。
“别冲动,看着不像是护卫,倒像是。”郭才说了半句就没有继续说,郑威应该懂了问问点头,薛平却是一头雾水。
他之前连打斗都很少遇到,更别说这种大场面,不过他认为自己一行就是被诬陷了而已,心里坦荡,还能保持镇定。
连小刘在内一共十一人,排成三排站在缺牙前面,再之后是五六个手握刀把的护卫。
有几个女人吓得面无人色,就是男人也有的牙关在发出得得声。
五尺男人看着三排神态各异的人,他摇了摇头,看不出是谁接手的,手下也第一时间搜过缺牙,身上干干净净肯定是转移走了。
他心里很急,挥手让尖细嗓音的男人过去,耳语几句后后者连连点头。
片刻后尖细嗓音男人站到缺牙身前,“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说给谁了就放了你,要是不说直接送卫城司司狱!”
地上趴着的男子脸朝下,开始高喊冤枉,只是眼中满是狠厉。
尖细嗓音男人摇头,他把视线移到站着的十一人,“没有承认的话要搜身,大人说了冤枉的每人给一两银子。”
他看没人有反对挥了挥手,立刻有四人冲出来往站着的人群里走,这时三个女人开始尖叫,无他要是她们被男人搜身回去了还有脸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