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这些个武将功勋,历来与文臣两者势如水火不和,从这些个时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都下意识认为,朱祁钰乃是与文臣穿一条裤子。
为此,于他们这些个人而言,整个朝堂上唯一能够保全他们的人,能够给他们这些人希望的人,自身非孙太后莫属。
但朱祁钰真的是文臣的人,真的是跟文臣穿一条裤子的吗?
显然不是!
于他内心深处的感情而言,他更喜武将功勋而非文臣。
那为何这么长时间,朱祁钰未与武将功勋没有任何的牵扯呢?
并非是不想,或者说并非不想争取这些个人。
实乃真的不是合适的时候,因只要明眼人都知晓,朝堂上势大的乃文臣而非武将功勋。
他想要快速坐上那个位置,仅凭这些个武将功勋,自然是极为不现实、亦不可能。
倘若在没有坐上皇位前,他就与武将功勋牵连过深,与之关系密切,势必会让朝堂中的文臣,认为他乃武将功勋的人,那么想要坐上皇位,怕是没那么容易。
甚至与之失之交臂都极为有可能。
为此,他不得不与武将功勋保持足够的距离。
尽可能的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情况的发生。
但是对于这些人迫不及待的,寻找孙太后这么一颗大树,于此间心中虽然理解,但或多或少还是有着些许的不舒服。
同时也不知道,其与孙太后两者之间,牵扯深度究竟为几何。
想着,想着,朱祁钰脸上表情不变,瞳孔中双眸微微凝了凝,亦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一番,此间彼此的深浅。
随即,朱祁钰伸手于案台上,随手薅起案台上成列的走站轻轻的拍了拍,冲着一直恭候在一旁的成敬点了点头示意,道:
“成敬....
“将这几日,朝堂汇总的奏折,给予咱诸卿瞅一瞅。”
此言出。
台下端坐的几人,皆是不禁微微顿了顿,紧接着心底没来由的一咯噔,眼皮跟着不由得跳了跳,目光皆汇聚于朱祁钰案台上的奏章上面,心中不免有着些许猜测。
片刻后,面对成敬呈递过来的奏章,彼此不免对视了一眼,神情皆显惊疑不定神情,伸手接过之后怀揣着忐忑的心情,饶有兴趣的阅览起上面的内容来。
虽然众人的心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心理建设和猜疑。
待随着双眸落到奏章上时,看着上面所表述的内容的时候,场中的几名武将功勋脸色,皆是不约而同的变了变,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原本沉寂的面色,亦是不由得愈发阴翳难看,更有甚者变的煞白,不见分毫的血色,身体跟着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之后,此间年长的丰城侯李贤,神情激愤的率先跳起,怒声咒骂咬牙切齿,道:
“这帮混账东西,简直是混账。”
“除了搞内斗,除了相互攻奸还有什么用。”
“真是气煞老夫矣。”
“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老夫誓要,跟这些个乱臣贼子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