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主动帮哀家,为何你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难道说....”
“于尔内心深处,亦想郕王这等乱臣贼子,荣登大位不成?”
被点名的金英,慢慢从愣神中回过神来,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脸上的阴翳色愈发浓郁了起来,极为郑重的开口,问道:
“太后娘娘......”
“此件事情真不是您,暗中命人动的手吗?”
此言出,孙太后皱了皱眉,脸上表情骤然内敛,沉声道:
“金英,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怀疑这件事情,乃是哀家于背后暗中下毒手不成?”
“你跟哀家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哀家行事的手法,怎可能这等粗糙和没脑子。”
“昨日张太医已经送入郕王府邸,哀家都已经出手布局了,又何须做这等画蛇添足的事情,舍本逐末?”
金英闻言怔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
“太后娘娘......”
“此事非臣怀疑您,非臣不相信您,非臣不了解您。”
“臣了解您、相信您,重要吗?”
“真正重要的是,朝中知晓今日郕王遭遇后,那些个朝中老大人们,会如何想您,会不会相信您!”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透,孙太后自然也能够明白。
待明白此间所蕴藏的深意,孙太后心里猛地一咯噔,跟着不由的眼皮直跳,原本的兴奋和高兴情愫消失的无影无踪,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
“朝中的一干臣子,可能都会怀疑此事乃是哀家所为?”
金英见孙太后明白过来,神色肃然回道:
“不是可能会,而是肯定会。”
听着极为确切的答复,孙太后皱了皱眉,阴沉着脸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问道:
“金英.....”
“你说此事,会不会是郕王故意为之,以此演的苦肉计?”
“以此往哀家身上泼脏水?”
金英肃然道:“此件事情,甭管是郕王故意为之也好,非另有他人所为也罢。”
“寻根问底,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孙太后挑了挑眉,沉声问道:“那么如今,哀家也来一场苦肉计,把眼下的水给搅得再浑浊一些,是否能够破局,摘掉身上的嫌疑?”
金英面色变了变,长长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
“太后娘娘,不可!”
“先机已失。”
“真要如此做了,势必会加重您身上的嫌疑,无疑是掩耳盗铃,更加坐实郕王刺杀乃您所为。”
孙太后想了想,心中也不禁跟着恼怒了起来,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
“那你觉得哀家该如何做,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个脏水,落在哀家身上?”
金英顿了顿,神情肃然道:
“为今之计,先不管别的任何事情,亦不管别人如何想、如何认为。”
“娘娘先出宫,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郕王府去慰问吧!”
“先把面子功夫做足,把自身的态度拿出来,才是上上策。”
“且张太医这枚棋子,暂时作罢不能够用。”
“郕王如今,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再出现任何闪失。”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