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此言出。
宛如一声惊雷,于成敬脑海中炸响开来。
片刻后,他慢慢的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略显有些愕然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回望了过去,看向正紧紧盯着自己的郕王朱祁钰,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王爷....”
“这这这这....这是....”
听了这话,朱祁钰自是知晓,说出这几个字,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猜到,此间所蕴藏的深意。
为此,他也没打算隐瞒和藏着掖着,面色平静且淡然的冲其颌了颌首,道:
“就是你所想的那个答案。”
“不过....”
“此事,只不过乃朝中一干臣子和太后共同决议,诏书未下达,也就不能够算是盖棺定论,为此怎么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来应该不用本王教吧?”
成敬神色瞬间变的肃然,自是知晓此间的利害关系,连连点头道:
“王爷放心。”
“臣知晓,臣知晓。”
“绝对不会胡言乱语,还请王爷放心。”
既然都选择直言不讳的告知,还能够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成敬本身也参与推动了此事的进程,且如今朱祁钰还需,其来速速的为自己解惑,随即摆了摆手,道:
“行了。”
“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
“速速给予本王一个准确的答复,对于本王方才所问的问题,不知尔可知晓,按照礼法来说,此间存在何种深意?”
听了这话,成敬也是迅速将心中,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的情愫给强压下去,随后眉头拧作一团陷入了沉思中。
见此,朱祁钰和汪氏两人并未出言催促,静静的等着。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成敬将飘远的思绪拉扯回来,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缓缓抬起头回望了过去,沉声道:
“禀王爷。”
“‘禅让’和‘继承’两字,别看都是坐上那个位置,但此间所存在的含义,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在里面。”
“甚至如若措辞用的不一样,那么后续势必会造就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争端。”
此言出。
可谓是让朱祁钰和汪氏两人,不免跟着神情一肃,心中略感有些惊诧和意外。
有些闹不懂就所用措辞不一样,真的影响能够有这么多?
难道后续,其还真的有机会逆风翻盘,将他给赶下来不成?
想到这里,朱祁钰惊讶的同时,也跟着好奇了起来,道:
“喔?”
“竟有这般严重?”
“既然如此,尔与本王好生的说道说道,此间所蕴藏的门道吧!”
成敬定了定神,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面容也在此刻变的极为凝重了起来,幽幽开口道:
“很简单....”
“陛下虽身陷囹圄,但不代表其就一定回不来。”
“纵使陛下回不来,但是王爷可别忘了,后宫中的嫡皇子虽小,却并非没有。”
说到这里,成敬顿了顿,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