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在进行一项重要的仪式,要将这个人的身份与过往彻底抹去。
直到确定,就算是他妈来了,也无法从这张扭曲的脸上认出他原本的相貌之后,江辰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接着,江辰费力地将这具尸体提了起来,就像提起一袋沉重的货物。
他穿过夜色,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大户人家的宅院之中。这座宅院气势恢宏,雕梁画栋,显然是一处权贵之家。
在他们的后院里,隐藏着一口枯井,这口井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只剩下斑驳的井壁和干涸的井底。
它曾是府中取水之地,但如今却成了处理那些不听话的小妾和奴隶的隐秘场所。
每当夜幕降临,这里便会有不祥的阴影掠过,伴随着低沉的哀号,最终归于死寂。
江辰将手中的尸体毫不留情地扔进了这口枯井,听着那沉闷的响声,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知道,这具尸体很快就会成为井底众多亡魂中的一员,被黑暗和腐朽永远吞噬。
而他,也将因此摆脱一个潜在的威胁,继续他在这复杂世界中的生存之旅。
回到房间之后,江辰的脸色依旧阴沉,眼中残留着几分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重新打开那封信件。
信件的内容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因为它所承载的信息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但此刻,江辰的目光却聚焦在了信件的落款上。
司徒朗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司徒朗,这个名字在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锦衣卫的四大镇抚使之一的白虎使,以冷酷无情、手段毒辣而着称。
江辰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他心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封信,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宗师境武者的手中?
要知道,宗师境虽然在武林中已算高手,但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却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存在。
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接触到如此重要的信件?
除非……除非这背后有着更为复杂的阴谋。
而且,写信之人竟然用自己的真名。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真名往往意味着暴露身份和弱点。
司徒朗作为锦衣卫的四大镇抚使之一,行事向来谨慎,为何会如此大意?
是故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
再者,这封信真的是司徒朗写给魔教的吗?
但转念一想,这封信又会不会是别人的栽赃陷害之计呢?
在这个充满算计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或许有人想要借此机会挑拨离间,借江辰之手,栽赃陷害司徒朗,让他与自己的上司孟望津,甚至与整个锦衣卫为敌。
这样的手段,虽然阴毒,但却并不罕见。
江辰的眉头紧锁,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怎么也理不清。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很可能会将他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