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指搭在袁长兴的脉搏上片刻,谢欢就有了断定。
“还来得及。”
听得她没头没脑蹦出来这几个字眼,袁夫人茫然道:“谢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谢欢没回答她,而是直视着袁长兴。
“先生服药避孕这么多年,不累吗?”
袁长兴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袁夫人猛然一震,“什么服药避孕?”
谢欢没解释,只跟袁夫人说:“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建议你们自己解决,生孩子若是夫妻间有一方不同意,这孩子即便生了,也不会幸福。”
语罢,谢欢起身离开,顺便带走了坐在一旁乖巧的袁绮。
将空间留给袁夫人和袁长兴。
最初的时候,谢欢就看出来,袁长兴的面相不像是绝子之人,在上马车的时候,她经过袁长兴的身边,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儿。
一般来说,服药一两次,是闻不出来什么味儿的。
尤其是这个时代的人,喜欢熏香,无论是经商的还是当官的,为表示自己乃风流雅士,总会用一些熏香。
袁长兴也不例外。
可在这种条件下,他身上的药香,依旧清晰可闻。
可见袁长兴是多年服药,才使得体内由内而外,带着一股药香。
那药香,混在熏香下,普通人闻不出来,但略识得药性的,便瞒不住。
谢欢闻见,那药香里有几位是避除有孕的药,也就明白了。
她方才给袁长兴把脉,就是看看他有没有损伤根本,毕竟是药三分毒,有些避孕汤药吃久了,药性积攒多了,说不定真就绝孕了。
但幸好,袁长兴身体一向健壮,脉搏跳动有力,并没有肾气虚的情况发生。
谢欢刚离开马车,就听到里面有哭泣声传出来。
她眉头一跳,看了看跟在她身边,乖巧可爱的袁绮。
袁绮跟在她身边,也不怕生,一张小脸满是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