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没有藏着掖着：“因为我们两个，都在战场上见到过那种僵尸。”

梁静波瞬间想起了沈妙璃说过的，僵尸是由人类变异而来，现在地面上，也全是这种怪物。

“到底有多少人变成了僵尸啊……”

“很多很多人。”伊万一脸凝重地说，“这些僵尸组成的军团，打穿了整个俄罗斯，从北方直接杀入中国境内。”

一直沉默不语的舒尔茨突然冒出一句：“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是自己国家的政府故意将国民变成了僵尸……”

他的话把梁静波吓了一跳：

“故意？这也太狠了吧！为啥？”

舒尔茨沉默了，抬起眼睛，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并不是所有国家的政府像中国政府那样……把人当人看……在他们眼中，人……只是一种资源。当常规战争打不赢的时候……变异的人，就是一种武器……”

说罢，德国人痛苦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国家的政府，就是个傀儡政府，任由朊病毒传播，然后通过自来水管网投放诱导剂……朊病毒携带者一旦发作，会变异成僵尸形态，整个过程不可逆……”

“好啦好啦别想啦！”伊万拍拍舒尔茨的肩膀，“起码你还活着，不是吗？”

然后，他看向梁静波。

“找地方一起喝一杯吧！我请客！”

想起藏餐厅的绿度母唐卡和降魔杵，梁静波连忙说：“我可不去之前那个了。”

“知道，你想不起来你的老相好了，然后她打了你一巴掌。”说罢，伊万一把揽住梁静波肩膀，“前两天我发现了一个私房小菜馆，菜都是老板自己种的，还有自己酿的酒，咱们过去尝尝！”

就在有娃三人组在小酒馆推杯换盏的同时，三号区区委办公室，沈妙璃和韩晓吵上了。

“我早就说过上报，为什么你要一直拖！”

“市里也是这个处理意见！你让我怎么办？！自己出钱给她治啊？！”

韩晓一巴掌拍下，差点没把桌子裂：“我质疑的是你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你的拖延，实际上是变相隐瞒她的病情，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这些来中国逃难的难民，有些是我护送进地下城的！我亲眼见过他们是怎么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你已经严重违反了网格员的工作原则！”

“你跟我谈原则……跟他们呢？他们疯的时候连自己亲人都吃！人性疯狂的时候，至亲骨肉又能如何？不照样挥刀就砍么？！”

沈妙璃也开始冲韩晓拍桌子，看着那倒霉的办公桌，老肖一阵肉痛——现在物资匮乏，申请新家具要走好长时间的流程啊……

“你们两个别吵了！”老肖被她们两个吵到头大，“刚刚徐警官发过来个视频，是市局发过来的，你们赶紧看下。”

这两个凶娘们儿总算不吵了，一起拿出手机看视频。

只见还没变成僵尸的艾丽莎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塑料袋的药，这时路过一个护工模样的人，给了她一杯水，艾丽莎毫无防备，将水喝了下去。

“通过吃人感染的朊病毒有个特点，潜伏期很长，她那个哥哥，每年都体检，一点异常都没有。”老肖看着视频，慢慢地说，“除非，有人故意诱发。”

沈妙璃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老肖，你的意思是——”

“有人知道她是朊病毒携带者，故意诱发了她的变异。”

韩晓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杯水，实际上是朊病毒的诱导剂。”

“那个给她诱导剂的护工，查到没有？”沈妙璃问。

老肖摇摇头：“市局进行了AI人脸识别追踪，没有追踪到那个护工，看来，对方有着极强的反侦查意识。”

之前吵的正凶的沈妙璃和韩晓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三号社区还有两个朊病毒潜伏者，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