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裙布被撕裂的声音,在酒楼中响彻,同时还有白芷惜的“啊”声惊叫。
立在门前的随从,都笑而不语。
晌午阳光,十分明媚。
陆长安和一行人,骑着马来到酒坊街,抬眼望去,一排排错落有致的铺子映入眼帘。
此地,不光酿酒的作坊甚多,从东西贯穿的道路两边,酒铺茶楼,更是鳞次栉比,应接不暇。
白芷惜选择这样的地段租酒楼,生意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陆长安微微一笑,骑马朝前行着。
蓦然间。
陆长安瞧见前面那家门匾上写着‘八方来福’的酒楼,门前立着一些随从……
顿时!
陆长安笑容僵住,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啊——”
“不要!!”
大门紧闭的屋中,突然回荡白芷惜的惊叫声,很是刺耳。
惹得路边的行人,都驻足朝那里瞧着。
可碍于门前有一些人挡着,他们只能无动于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地说着话。
唰!
连陆长安周围的周泰,霍康,杜不平等人,都非常震愕。
“燕王殿下,这…”
陆长安没理会他们,猛地跳下马,带着一些锦衣卫,朝酒楼冲去,没等门前那些随从反应过来,陆长安立马踹开了门!
砰!
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
“你们干什么的?!”那些随从反应过来后,皆被锦衣卫抽刀指着,高吼道:“别乱动!!”
唰!
当陆长安踹开门后,瞧见里面情景,惊呆了。
只见里面白芷惜素裙已经被撕烂,躺在桌子上,一双晶莹如玉的小嘴搭在桌前坠下,悬空的双脚,一只绣鞋早已不翼而飞,白嫩玉足悬空晃悠着。
陆昭霖正一只手按着她肩膀,一只手拉开他自己的腰带,欲行不轨……
陆长安的到来,让陆昭霖,和白芷惜都是一惊,一个是惊吓,一个是惊喜!
“燕王殿下——”躺在桌子上的白芷惜,云鬓纷乱,眼角晶莹泪水流淌,红润小嘴喃喃道:
“救我!!燕王殿下救我!!”
陆昭霖虽然没料到陆长安会来,稍稍惊讶后,面带微笑:“哟,燕王?要一起不?”
噌!
一股怒火,在陆长安心中点燃,这哪里是针对白芷惜,陆昭霖分明是针对自己啊。
“畜生!!”
陆长安高吼一声,咬牙切齿,紧握拳头,恼怒冲上前,爆着青筋的胳膊举起,大手猛地抓住陆昭霖的衣襟,膝盖抬起——
砰的一下,击中陆昭霖的裤裆!!
霎时!
陆昭霖圆睁双目:“啊!!!”
杀猪般的惨嚎,响彻于此!
啪!
陆长安一个甩手,耳光打在陆昭霖的脸上:“你他娘的简直禽兽不如,竟然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陆昭霖顺势摔倒在地,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双手捂着裤裆,蜷缩在地上痛叫着:“啊,陆长安,陆长安,我一定会在皇帝那,说你敢动手对我……”
“告诉皇帝?”
“哼,那现在就去吧!”
陆长安恼怒道:“强暴未遂,按夏律,是流放,你确定要跟皇帝说嘛?若是不说,我帮你说说?!”
唰!
蜷缩在地的陆昭霖,顿时怔住。
陆长安明白,即便自己去说,也是无济于事,皇帝虽然会责怪陆昭霖这个太子,但是也会碍于那些太子党的势力,所以,会以大局为重,暂时不会对陆昭霖如何。
而陆昭霖自己,怕是更不敢跟皇帝说了。
“啊,啊——”
陆昭霖捂着身下,嘴中发出轻吼,痛得脸上都沁出汗珠来,脸庞颤抖地望来:“陆长安,你…你狠,还是你狠。”
“滚!!”陆长安目眦欲裂,愤怒地瞪着陆昭霖:“再不滚,老子杀了你!!”
陆长安此刻的眼神异常凶神,陆昭霖都怀疑他真会杀了自己,害怕无比,挣扎着起身。
下一刻!
陆昭霖被外面的随从进来,扶着朝外面走去。
而立在门前的周泰,霍康、杜不平等人,出于礼节,朝陆昭霖抱了抱拳……
白芷惜侧躺在桌子上,发抖的身躯背对着门,身上裙摆已经完全撕烂,连白嫩大腿和小裤都能瞧见,神情凄惨,捂着小嘴抽泣着。
陆长安很是心痛,哪怕刚刚陆昭霖没有得逞,怕是也吓坏了白芷惜,得给她进行心理疏导一下。
生怕外面的人,瞧见里面的这一幕,给白芷惜造成压力,于是陆长安叹了口气,望向外面的周泰他们:“你们,将门关上。”
“是!”周泰走进来,要关门。
陆长安:“……”
人才啊!
陆长安翻了翻白眼,抹了一把脸,恼怒道:“我意思你在外面将门关上。”
“哦,是是是!”周泰打开门又走了出去。
随着们被关上,屋中光线,暗了下来。
陆长安自地下捡起那绣鞋,拍掉上面的灰尘,来到桌前,动作温柔地帮白芷惜穿上绣鞋。
“白姑娘,这是我陆长安的责任。”
“若非是我让你租酒楼,怕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等会我去给你买裙子,别担心。”陆长安瞧着她说道。
侧躺在桌子上的白芷惜,微微起身,梨花带雨的面孔瞧来,然后猛地朝此扑来。
“殿下!!”
她急呼一声,带着芳香的身躯,撞在陆长安怀里,纤臂环着陆长安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乖,没事了,没事了。”
陆长安眼圈一热,摸着她后脑勺,柔声安慰道:“是噩梦,就当是一场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