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饭桶!”叶不问怒骂一声,吓得典史缩着脖子低头。
“那口供上所说的七月十五诗会,刘家小姐真的有去过那里吗?”
“这份口供是县令大人编造的,我不知。”
“把他押起来,关进大牢。”
“一群饭桶!”
叶不问非常无奈且生气。
因为这群饭桶,衙门的记录里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
……
响谷城街道,叶不问带领士兵横行之中。
众多民众看向叶不问的眼光充满畏惧。
围城,囚禁县令,接管城墙造反,还是街坊邻居流传的众多传言,叶不问可怕形象都深深种入民众的内心。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其中夹杂着些许铁片碰撞的声音。
叶不问回头看去,王景和急匆匆地跑来,似乎是有事汇报。
王景和在叶不问面前停下,表情复杂。
两天之前,他还是一个被绑在树上的俘虏。
现在却成为了听命于叶不问的手下。
顶头上司被叶不问所杀,自己的部队投降,他再次回归部队时一切都变了。
因为从叶不问手中活下来,他成为新生部队的高层之一,负责与叶不问联络汇报。
甚至隐隐间,他成为了部队除叶不问之下,最高的领导者。
他压力很大,一边对叶不问不满,一边又得为战友性命和响谷城的稳定维持好与叶不问的关系。
从表面上看,他是叶不问的狗腿子,但内心里,他心向朝廷。
这样做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
万一以后朝廷大军攻来,他是作为叶不问的狗腿子当成反贼处死,还是作为委屈求全保护部队和城市的功臣受赏。
王景和很迷茫。
“将……军,”王景和纠结感十足地说出一句将军,“我军军粮匮乏,已不足三日所需。
另外,县库无粮,疑似被人盗取。
还请将军定夺。”
“县库无粮。”叶不问意味深长地一笑。
响谷城作为一处不大不小的军事要塞,加上雨热充足产粮颇多,有小粮仓之名。
县库本应充足,现在却空了。
叶不问不信他围城几日就能把县库里的粮食耗空。
其中猫腻众多,以县令的德性,应该是中饱私囊了吧。
思虑一番之后,叶不问道:“先去县令,县丞两家,查查他们家的粮仓和钱银,抄了做军粮。
然后去地牢找县丞,带他找城内各大家族地主粮商征粮。
但凡卖粮粮价超过一百文一斗者,缴粮千斗,超过一百五十文者,缴粮万斗,超过两百文者,缴粮五万斗。
缴不出粮的,以其粮食售价换算成封城前市价的肉食。
不从者,抄家。
所抄钱粮如果少了,就用抄家钱财以先前收购价向各大粮商购买,多了就以先前市价卖给平民。
所得钱财购买肉食。”
王景和听到叶不问的口令,口目呆滞。
半晌之后,王景和回过神来,明白叶不问的意图。
他这是想打击富豪,稳定城内粮价和民心。
此举得心得利,王景和不得不佩服,起码他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如果是他的话,大概率是逼问县令,勒令其凑齐粮食,又或者向各大家族寻求帮助。
不过叶不问的方法有个弊端,得罪大家族权贵。
王景和看了看叶不问,他身上依旧穿着盔甲,即便有士兵护着也不曾脱下,时刻保持警惕。
“以他的实力应该不会怕那些家族,一个不爽全部杀光,城内没谁可以拦住。”王景和想道。
“还有别的事吗?”叶不问问道。
“没有,属下这就去执行。”王景和向后退。
几秒之后,王景和再次倒回道:“将军,是否有什么吩咐属下。军内人手众多,可以帮您做事。”
叶不问有些意外,不过王景和既然说起,他自然不会客气。
“衙门捕快中有一个叫唐一正的人,你带人去找他,让他重新调查刘家小姐一案。
还有叶紫女,龚氏,王氏等疑案。”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