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回到自己的小屋,惊鲵盈盈过来,为曹泽把披风解下,挂在衣桁上。
“夫君,清晨匆匆离开,深夜才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猜测曹泽今晚会回来,就没有轻举妄动,独自出去打探。
曹泽欣赏着惊鱿曼妙的身姿,心下有些犹豫。
但为了稳住惊鲵,只能选择暂时牺牲一下自己的福利。
以身入局,主动开启一场坦白局。
不过在此之前……
曹泽拍了一下惊鲍的屁股,轻松调笑着:“等会再说。你夫君我累了一天了,先给我洗个热水脚。”
惊鲵此刻有点儿懵,突然被曹泽这样来一下,差点儿没让她把持住。
想到自己现在是曹泽妻子的身份,微微嗔了曹泽一眼后,便给曹泽打了盆热水,侍候曹泽洗脚。
曹泽看着蹲下给自己洗脚脚的惊鲵,有些唏嘘,刚才的手感真是太好了,现在的手上功夫也很妙。
只是过了今晚,再想拍惊鲵的屁股,理直气壮地用老公的身份,让惊鲵给他洗脚,进行娃娃鱼的日常开发工作,可就有点儿难度了。
先继续收点儿利息再说。
惊鲵一边在曹泽的指点下,给曹泽做起足疗,一边再次问了起来刚才的事儿。
她需要尽早知道狼族王庭发生了什么变故,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曹泽不以为意道:“也没什么,就是左贤王想要当狼王,带兵攻打王城,已经被你夫君我轻松解决了。”
惊鲵给曹泽做足疗的玉手微微一顿,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很危险吗?”
曹泽心中微叹,这娃娃鱼不好忽悠啊,幸好他并没有打算以此稳住惊鲵。
他伸了伸脚,开始进行稳住惊鲵第一步,先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没有假话,全都是真话,只不过隐瞒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惊鲵听完之后,若有所思。
依照曹泽的说法,现在王庭的问题不大不小,如果自己参与进去,能否让左贤王攻破王城呢?
哪怕她再怎么不通军事,也知道,守城容易攻城难,特别是在兵力没什么差别的情况下。
曹泽洗完脚,开始盘膝打坐,吐纳修炼,进行忽悠惊鲵第二步。
惊鲵见此,不由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还懂得内力修炼。
这个事儿要不要告诉胡姬呢?
要是胡姬之后发现曹泽能修炼,而她又没有通报,很显然会被惩罚,甚至把她从曹泽身边换掉。
一时之间,惊鲵望着有些昏暗的灯火,陷入了纠结。
……
夜无明月,冷清萧瑟。
秦国咸阳,相国府。
书房之内,铜灯明亮,香炉袅袅。
郑老伯挥挥手让前来递情报的离舞退下。
“吕相,庞煖现在已经到了魏国,正在游说魏王。您看如何安排魏庸?”
到了知天命之年的吕不韦,闻言道:“老夫已经让掩日和他达成协议,他是个聪明人,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郑老伯笑道:“主人料事如神,这次列国合纵定然失败。”
吕不韦披着锦衣,踱步到檀木窗前,望着昏暗的夜空。
“因为合纵之事,现在大王有意想要让王室,也就是那个封了长安君的成蟜进入军中,若是让王上如愿,让个黄毛小儿来当秦国将军……”
吕不韦话音一落,转过身来,看着跟随自己三十年的老人,幽幽道:“这次列国合纵不能失败,也不能太快成功。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筹划,才能有更大的把握,彻底掌控秦国上下,以及……军权。”
面对郑老伯,他没有丝毫掩饰自己渐渐滋生的野心。
他亲自编纂的《吕氏春秋》已经进入尾声,每当看到三家分晋,田氏代齐的时候,很难不代入到其中。
但现在的秦国,不是当年的晋国,也不是当年的齐国,他们吕氏也不是根基雄厚的名门望族。
他不会刻舟求剑,也不会自不量力。
他需要找到一个行之可效的法子。
这也是他编纂《吕氏春秋》的另一层含义。
作为骨子里的商人,他当年因为一个念头,就敢赌嬴异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