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呦呦与夜墨有些习性相似,不过眉眼间,却寻不到一丁点相似之点。
他不是他。
或许是两人之间不能向外人诉说的秘密关系,让彼此拥有了一些相似之处吧。
“让你在府中好生歇着,怎得光往外面跑?”她语气嗔怪,反手搀扶住了他的腰。
一个断袖而已。
他又不喜欢她。
医者面前,不分男女。
她又介怀什么。
“你在外面受人欺负,我不得赶来帮你撑腰吗?”他凑近她,低语道:“你忘记了,我说过要对你负责。”
说话间,他往旁边偏了偏脖子,脖颈间一枚青色印记若隐若现。
苏蔓蔓额头冒黑线。
这个人怎么回事?
那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
况且他心中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先寻个地方,我给你针灸。”
“好!”
他依旧倚靠在她身上,转身吩咐道:“追风,送夫人去南街的纳兰轩挑选首饰服饰。”
林氏呆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几年不出门,出门便遇到如此糟心事,她已经没有逛街购物的心思了。
“蔓儿,你去哪里?”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女儿的安危。
“去吧,娘!”
苏蔓蔓回头,安抚道:“娘,祈王殿下的身子不适,我答应替他调理,这会无法陪您。”
“让青鸾与桃红陪您去,看上什么,喜欢什么,想买就买,不必担心银子。”
“对对对!”桃红凑近,扬起小脸,傲娇道:“姑娘在江阳有了产业,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子,足够您花销了。”
“可是……”林氏望一眼夜墨搭在女儿肩膀头的手,心情忐忑。
此时,赵大山赶马车过来,桃红小嘴巴巴劝着林氏,半推着将她搀扶上马车。
夜墨递一个眼神,追风骑马,尾随在马车后。
他则半歪着身子,在苏蔓蔓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四月的午后,太阳炙烤,夜枳站在门口,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全身无一丝暖意。
“殿下……”白婳祎凑过来,瞅着他,一脸委屈:“苏蔓蔓她不知好歹,让殿下失了脸面,害金丽绣坊铺子损失惨重,她……”
“好了……”夜枳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她的抱怨,“今日事,本殿下看得分明。”
“殿下……”白婳祎试图解释,又深知自己理亏,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她心中憋屈,硬憋着眼泪,“表哥,是我错了。”
夜枳回眸瞅她一眼,低叹一口气,“回府吧。”
他心情烦躁,一甩袖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
马车厢中,她扶着他躺好,手搭在脉搏上,诊脉半刻,收回手:“昨日,你未泡药浴?”
他身子歪歪地靠在车壁上,微闭着眼,“昨日,太忙了。”
“忙是借口吗?”她冷脸,撩起他的袖口一看,顺着手臂上,一条暗紫色藤蔓般的纹路攀岩而上,到达臂弯处。
“不要命了。”她一看,有些急眼,“快寻个地方,我帮你施针。”
她神色急切,他反而姿态慵懒,不急不缓地冲着车外唤一声,“去碧苍拍卖行。”
苏蔓蔓的手一滞,没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