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祁王府与坞府暗地里的力量一直寻找未果!
近三年,京师风头最盛的壁苍拍卖行,从开业起,悬挂在悬赏单上的第一物,便是焰菱花。
苏府有焰菱花?
是谁知晓此事,又知晓邬孝文急需此药?
难不成那人知晓,他中毒了?
为了揪出此人,他与邬孝文才会借着老夫人寿辰之际,来苏府一探一二。
几人一前一后往翠香院的方向而去,苏廷贵急得要跺脚。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想象。
他匆匆招呼小厮,去前厅知会老夫人一声,自己慌忙拎袍角,紧追而去。
一入翠香院,葱郁的大树遮盖住半院子光线,树下花园中,花草凋零,满地落叶,一片萧条。
长廊的红砖白墙,墙皮脱落,满目斑驳。
正屋门口的屋檐上,竟然缺了几片瓦,有光从缺口中漏进来。
属实刺眼得厉害!
苏廷贵平日里并不关注这些情况,此时跟在祈王殿下身后,却一眼看到了院子中的衰败破旧。
一时间,他整张脸,滚烫滚烫。
“殿下,您还是先去前厅稍等片刻……”苏廷贵擦了一下额前汗,“这边有消息,臣立刻禀告您。”
夜墨站在屋檐下,抬头往上看。
这个缺口的空隙,正好可以看到树上的一个鸟窝。
鸟窝?
他的记忆中,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清脆的嗓音唤道:“有我在,还能饿死你不成?”
那人手脚麻利地攀上树枝,掏了鸟蛋,不一会,煮熟的鸟蛋放到他手心中。
“无碍!”夜墨负手而立,抬头望天,思绪纷飞。
一旁的苏廷贵如坐针毡,苦脸候在一旁,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
屋内,邬孝文手指搭在林氏的脉上,眼皮子一跳。
中毒!
这些后宅中的腌臜事情,竟让他碰上了。
“最近可服过什么药?可有药方?”他问。
此人,李嬷嬷认识,乃是回春堂的少东家邬公子,医术连长公主都连连称赞啊。
自家姑娘出门一会,竟然将他请来了。
夫人,这下有救了。
李嬷嬷犹如坠入甜美的梦境中,痴痴望着,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李嬷嬷,将药方拿过来!”苏蔓蔓一提醒,李嬷嬷才回过神来。
“啊,稍等!”她转身从一旁柜子的抽屉中,取了近一年的药方,递过去。
邬孝文拿着药方,逐一查看,“这药方药效温良,并无大错。”
“可夫人昏睡三日,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嬷嬷急了。
苏蔓蔓站在一侧,静静看着邬孝文,等他回应。
苏府一个不受宠的夫人,被人下毒。
下毒之人会是谁?
其中牵扯颇多。
一般的大夫思虑多了,一些实情,便不敢轻易说出口。
她说出来,没有人信。
所以,她很早之前,便选了邬孝文成为此事的揭发者。
他敢如实相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