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霄回忆起那日宴会上的惊艳:“上巳宴会那日,她从容淡定的走向场中为傅摇解围,然后抱着琵琶与之合奏,她坐在那里,有种遗世独立的美,那一刻,周围的纷纷扰扰皆与之无关,而我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再也没能移开。”
萧君烨再次大度的问:“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唐钧桀不吐不快:“那日,她美的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子,我要是不盯着她看,我就不是个正常人。”
严励行含蓄道:“十里长亭那一眼,我是欲眼望穿,上巳再见,我已心心念念,说真的,若非皇上赐婚,我一定会让我爹上门提亲。”
李翊霄和唐钧桀危险的看着他,似乎在说:就你会上门提亲,难道我们都是摆设?
褚令昭淡淡一笑:“有些缘分,放心上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程熠说的就高深莫测了:“糯糯是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女孩,她很特别,也很可爱,只是与我有缘无分罢了。”
萧君烨唇角上勾:“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我家糯糯沉鱼落雁,你们不动心才不正常,只可惜情深缘浅,终究是有缘无分。”
“是啊!情深缘浅,终究是不可能的。”程熠感叹。
李翊霄哀怨道:“我只恨袁大人,为何不多生几个女儿?这样我们就能做连襟了。”
褚令昭说:“不如你去问问糯糯,有没有表姊妹堂姊妹?”
唐钧桀摆摆手:“不一样,我要的,就只有一个,其余的,连替代品都不如。”
严励行睨了他一眼:“罢了,我们喜欢的,只是一场美梦而已,还是不要沉沦下去的好。”
程熠笑了笑:“我们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糯糯,这个,本来就是阿烨的。”
那几人异口同声:“为什么要这么说?”
程熠把这个问题抛给萧君烨:“阿烨,你自己说。”
萧君烨倒没有扭扭捏捏:“你们知道阿熠是怎么醒来的吗?”
褚令昭思虑更甚:“只怕传闻不是那么太实吧?”
“世人只知阿熠中毒,却不知令他真正昏迷不醒的是中蛊,是子虚先生帮他解了蛊,而子虚先生并不是男子。”
那几人大惊,李翊霄张大嘴巴:“子虚先生是个女子?”
唐钧桀不遑多让:“中蛊,还被女神医所救,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严励行强行合上嘴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褚令昭了然一笑:“所以,糯糯就是子虚先生,也就是她救了阿熠一命。”
那三人再次震惊到嘴巴大张。
萧君烨笑了笑:“就是阿昭说的那样,糯糯就是子虚先生,她的师父是灵谷子,因不忍阿熠一片忠诚良将被人陷害,所以自动找上了我,并让我带她去程国公府救命。”
程熠心感温暖,语气柔和:“所以阿烨,我喜欢糯糯,你会怪罪吗?”
他永远记得,那日他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可爱的姑娘蹲在他面前,她乌黑灵动的眸子灿若星辰,眼里的欣喜如何也遮掩不住,所以第一眼,他就对她动了心。
“爱人者,人恒爱之,你何错之有?只不过你对糯糯的喜欢可以转移一下,比如做她的兄长。”
程熠呵呵一笑:“也好,有这样一个妹妹,我也赚了。”
“对了,糯糯就是子虚先生的事,还烦请大家保密,我不想让她陷入任何危险。”
所有人点头,异口同声:“做不成夫妻,做妹妹也不错,放心,我们绝不会让她身陷危险之中。”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吧!大方的承认喜欢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而不是背后用尽心机把她得到手。
朋友妻,不可欺。而他们,永远不会不顾礼义廉耻,更不会做那等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