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相猛地转头,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大声质问:“怎么会?不在了?”
沈玉娇缩了缩脖子,眼神闪躲,嗫嚅着回答:“老爷,这些年丞相府的开支浩大,入不敷出啊。
有的嫁妆都拿出来,贴补府里的开支了。”
苏丞相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这个蠢妇!
谁让你动那些嫁妆的?如今拿什么还给苏瑶?”
沈玉娇满脸委屈:“老爷,这些年府里开销巨大,入不敷出啊。
那些铺子的盈利也有限,我也是为了维持丞相府的体面,迫不得已才挪用了一些。
再说,我怎么知道这小贱人如今会来索要,还闹得满城风雨。”
库房在被盗,剩下的也没有了。
苏丞相怒目圆睁:“哼,事到如今,你还狡辩!
若不尽快平息此事,我们都得完蛋。
去把剩下的值钱东西,都整理出来,先给苏瑶送过去,哪怕只有一部分,也能暂时安抚一下百姓。”
“是,老爷。”沈玉娇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只得下去准备。
另一边,苏瑶得知丞相府有归还嫁妆的动静,心中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想拿一部分来打发我,可没那么容易。”
暗一在旁说道:“小姐,丞相府此举怕是不安好心,我们得小心有诈。”
苏瑶微微点头:“我明白,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把所有嫁妆都交出来。
不过,只要他们有所行动,我们就有机会让他们彻底暴露。”
当沈玉娇带着几个下人抬着部分嫁妆来到苏瑶住处时,苏瑶冷眼看着:“沈姨娘,这就是我娘全部的嫁妆。
你莫不是在打发叫花子?”
沈玉娇强忍着怒火:“苏瑶,你别得寸进尺,丞相府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些年你在府中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花的府里的钱?”
苏瑶怒极反笑:“好一个仁至义尽!
你们贪墨我娘的嫁妆,还想谋害我,如今却来和我谈仁至义尽?”
苏瑶说:给你们两天时间把剩下的嫁妆用钱补齐,沈玉娇和丞相说了书瑶的要求,老爷我们哪有那么多银子。
苏丞相听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狠狠地瞪着沈玉娇,眼中满是愤怒与不满:“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
你把嫁妆都拿去,贴补你的娘家了吧?
现在没有的嫁妆,你就用银两补上。”
沈玉娇顿时慌了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试图狡辩:“老爷,府里的银两也不够补上啊。
这些年丞相府看着风光,实则内里空虚,哪儿还有那么多钱啊?”
苏丞相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那就回你沈府去要!
要是要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别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若不是你,我们怎会陷入如此境地?”
沈玉娇吓得瘫坐在地上,满脸泪痕:“老爷,妾身知错了,可妾身娘家如今也不宽裕啊,这……这让妾身如何是好?”
苏丞相却丝毫没有心软,他背过身去,语气冰冷:“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事,你自己去解决。
若是因为你,让丞相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就等着陪葬吧!”
沈玉娇知道苏丞相这次是动了真怒,她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妾身……妾身这就回娘家试试。”
说完,便匆匆离去,心里对苏瑶的恨意又深了几分,同时也对未来充满了恐惧。
沈玉娇回到娘家,向父母哭诉了自己的遭遇,请求他们帮忙。
然而,她的娘家虽有些家底,但听闻要拿出如此巨额的银两,也面露难色。
沈玉娇在娘家的大厅里,哭得梨花带雨,可她的家人却面面相觑,并不想拿出这么一大笔钱。
沈玉娇的大哥,皱着眉头说道:“妹妹,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这笔钱数额巨大,若是给了你,我们沈家也会伤筋动骨啊。
而且,这是你在丞相府自己惹出的麻烦,怎能让沈家来承担?”
沈玉娇的母亲,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娇儿,你也该为娘家考虑考虑。
丞相府如今风雨飘摇,我们不能把沈家也搭进去。”
沈玉娇满心绝望,她哭喊着:“娘,大哥,要是我凑不出这笔钱,丞相府垮了,我也活不成了。
你们就忍心看着我死吗?”
沈父坐在椅子上,神色犹豫,半晌才道:“娇儿,不是我们不救你,只是要我们拿出全部家当,这实在是太难了。
我们可以给你一部分,但剩下的,你得自己想办法。”
沈玉娇知道,这已经是娘家最大的让步了,她咬着牙点头,带着那少得可怜的一部分银两和首饰,失魂落魄地回到丞相府。
苏丞相看到,她带回来的东西,气得大骂:“这点东西有什么用?你这个废物!”
沈玉娇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老爷,我已经尽力了,娘家也不肯再帮我了。”
于是,他决定亲自出马,去和苏瑶谈判,试图稳住她,同时寻找机会彻底解决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