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7月份,陆长歌对于世界杯的结束钟声更加期待了起来。
尤其是7月1号和5号,意大利连克乌克兰、德国闯进决赛,让他的心情更加焦急难耐。
中间一天晚上,他和朱星宇两个人单独约了孟教练吃了一顿,算是把他喝开心了。
第二天,陆长歌趁热打铁再去一趟驾校。
几天下来慢慢熟悉,教练也放得开了,连午休都免了,就在活动板房里和他们打起了牌,而且一看他就有瘾,恋恋不舍的下午都不想上班。
还好陆长歌注意到贺菲儿、尹安言两个姑娘在等,看时间差不多就及时提醒该结束了,否则他们得在这儿打一下午。
没想到的是朱星宇这家伙瘾上来了,孟教练和他的外甥叫去练车,他还要拉着两个姑娘继续。
气得贺菲儿道:“你是准备学一身牌技回去吗?玩不累啊。”
“就是,要不是陆长歌提醒,那个孟教练都快把正事给忘了。”尹安言也有怨言,主要她们对打牌这些是真没兴趣,在这儿干等很无聊。
“不是,怎么都炮火向我?仿佛我犯了什么大错。”
陆长歌道:“可能哥儿们以前对你太温柔了。”
“好吧,好吧。虚心接受各位的教诲,以后谦虚低调一点。”
说到谦虚,陆长歌忍不住笑起来,“我想到一个笑话。说做人一定要谦虚,多听听别人的意见,然后认真记下来,到底是谁对你有意见。”
“哈哈哈。”
伴随着笑声,尹安言也渐渐融入他们。
后来他们就在聊各自填了什么学校,选了什么专业。
朱星宇填了省会的一个大专,他成绩这辈子就没好过,再多念一年也没什么区别。专业对他更不重要,反正都一样。
贺菲儿是奔着魔都去了。但陆长歌记得她后来也是在省会,估计第一个没录上,学的专业正是土木工程。
而尹安言呢,是江州理工大学。
陆长歌并不惊讶,他记得这姑娘就是读的这个学校,专业是会计。
等到他们都讲了,陆长歌却不说,他解释道:“要等正式录取了才能说,否则说了半天没成,不是很没面子。就像猪哥,先把升学宴的礼收了。”
这是他的办事习惯,事不成,不乱讲。
“那破事你别提了。”朱星宇闹心呢。
尹安言则大感不公,“怎么这样,你要这么想为什么不早说?现在你都把我们的听完了。”
后来朱星宇就撺掇着说要让陆长歌请吃饭,不然不放过他。
贺菲儿也赞同,并说:“二郎烧烤店这种凑数的不算,吃个饭吃得提心吊胆的。”
“二郎烧烤店?那家怎么就提心吊胆了?”尹安言好奇道。
“她乱说的。请吃饭没问题,时间你们定。”
陆长歌是知道朱星宇这家伙就是不想回家。可很晚回家,又能堵尹安言的嘴的最好办法,就是拉着她一起玩。
至于他自己的那个办法……好像得征得人家同意?
……
……
晚上五点半,莲升路。
陆长歌等四人进了一家正宗韩国烤肉店。
坐下后他说:“我一直觉得烤肉这种做菜方式冠以特殊的名字很奇怪。人类在用树叶当裤衩子、在没有语言和文字的年代就知道用火烤肉了,还好意思觍个脸说什么韩式烤肉、日式烤肉。只要是块好肉,往火上一烤滋滋的就是冒香味,那不是烤的好,是肉本身的香味!”
这家店是朱星宇选的,年轻人爱追时髦、新奇就是这样的,大夏天要他妈吃烤肉,陆长歌怎么能不吐槽他?
更离谱的是这家店是在夏天开的!
最最离谱的是,开了以后还挺火爆!
21世纪初的这十年,处处都有种疯狂中带着疯癫的感觉。很多忽然赚钱的东西,都不讲什么商业规律,莫名其妙就火起来了。
“你再说小心被人打。”贺爷干巴巴的提醒。
“我们就尝尝看嘛。”尹安言倒是觉得他吐槽的很有意思,什么树叶当裤衩子,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陆长歌问:“尹安言,你是饿了吗?”
“有点饿了。”
陆长歌‘奸计得逞’,“连你都饿了,果然漂亮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