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伟帅那么随意地说着司语。
司语对赵伟帅,莫名就有了好感。
这个男孩,记住了司语这个名字,并且自自然然地说出口。
也就是说在这里,只有赵伟帅不拿司语当傻子待。
只有赵伟帅不叫司语为傻姑。
司语抬起头,对着赵伟帅,很温和地笑笑。
拿起针,开始缝制裁剪好的衣料。
赵伟帅笑道:“司语,裁剪会,缝衣你也会呀?”
司语笑笑,继续缝衣。
心里想,司语会的多呢!
司语忽然又想起远方。
远方和傻姑,过得好么?
司语手里的针在走线,脑子又向京城飞了。
赵伟帅看着司语遐思的表情,想起传言。
司语伤了脑子,失忆了,只记得名字,别的都忘记了!
这裁剪的事,又如何记得?
鬼神之说,肯定是无稽之谈。
可这自小便傻了的人,写字裁剪,何处得来?
想不通呀!
赵伟帅拿起司语缝好的袖子,向里面装棉花。
司语心里好奇,赵伟帅这也会。
赵伟帅边装边说:“司语,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对我来说,是个好难解的题。”
司语奇怪地抬头,看着赵伟帅。
我咋就成了赵伟帅要解的难题?
“你说,什么题难解?”司语笑着说,“我咋成了你的难题?”
赵伟帅停下手中动作,单眼皮的丹凤眼瞪得溜圆。
薄唇红嘴儿,成O型张开。
东屋正要起床的赵伟杰,不敢动了!
睁大眼睛,呆呆地瞪着屋顶。
司语笑兮兮地,看着赵伟帅。
赵伟帅依然一副,见鬼似的惊诧表情。
“说你的难题呀,你这副神情,啥意思?”司语打破沉默,有必要这么骇然么!
赵伟帅这才回过味来,惊喜地说:“司语,你不是哑巴?”
司语笑兮兮地说:“傻姑是哑巴,司语不是哑巴。”
赵伟帅:“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司语乐了,咱想说话呀。
奈何赵伟杰一直说傻姑是个哑巴。
咱占着傻姑的身子,不能说话呀!
司语笑赵伟帅笑道:“你叫我司语,我才能说话呀。”司语笑道,“赵伟杰一直说傻姑是个哑巴,你若叫我傻姑,我自然还是个哑巴。”
屋里的赵伟杰也惊呆了!
听着司语清亮而柔美的声音,真如天籁之音。
像极港台那些美女主持人的声音。
学生时代,同学们都喜欢听港台美女说话,温柔如清风,一点不生硬!
现在,自己的媳妇,不仅不是哑巴,
还有一副好声音。
赵伟杰扯扯嘴角,想笑。
又怕惊了外面的人,只好抿着嘴儿乐。
傻姑成了司语。
司语像个宝藏,一个又一个惊喜,不停地砸来。
赵伟杰乐得想飞!
又听赵伟帅继续问,司语,听司家村人说,你一直是个傻子。
司语这名字,只有你哥哥叫,是你哥哥起的。
说你没进过学校,你怎么会写字?
还怎么会裁剪缝制衣服?
司语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
我能有的记忆,就是从田贵花家,那间屋子里醒来后的事。
当时醒来,我感觉到我的脖子上,拴了一根粗粗的铁链。
吓了一跳,想着人怎么会被拴上铁链。
睁眼看见两个小孩,叫我妈妈。
我又吓了一跳。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何时生的他俩,是怎么生的他俩!
我只记得自己名字叫司语。
之前经历过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司语作出困惑而迷茫的表情。
赵伟帅心里骂赵伟杰,真够混蛋,用铁链拴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女子。
东屋的赵伟杰,听到司语的话。
心里窃喜,之前的都忘了?
忘了好,忘了好呀!
要是记得怎么怀的孩子,怎么生的孩子。
别期望司语爱上我赵伟杰。
司语可能会像妈妈一样,一生都在恨爸爸那样,恨我赵伟杰!
赵伟杰想着,从此再不叫傻姑。
别傻姑傻姑地,叫醒了傻姑的记忆,那可糟了!
又想起刚刚傻姑说的,只记得醒来时,脖子上拴根铁链子。
赵伟杰慌忙起床,得好好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