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本事,还好意思要钱,赶快走吧。
陈神婆收了背包,站起来。
看着田贵花笑道:“一万块,给不给?”
田贵花跳了起来:“做你个大头梦,一万块,三千我都想要回头。”
丁文秀看着陈神婆,忽然温和地笑着。
对陈神婆说陈奶奶,您这是搞封建迷信呀。
你还想要一万,我们去镇上,派出所里走一趟,您那三千都得吐出来!
赵大强拿起铁锹,走不走,不走我敲折你的腿。
陈神婆看着田贵花、丁文秀、赵大强。
又看看圆滚滚的元宝儿,忽然笑道,舍不得财儿,免不了灾儿呀。
我陈神婆惹的是关老爷,动不得仙。
还调得动鬼儿!
以后遇着什么糟心事,可别求我。
陈神婆又看着丁文秀笑道,丁丫头,我陈神婆搞的是迷信,还是真的神鬼儿。
过几个月你就知道了!
陈神婆说着,走出田贵花家的院子。
没再提钱,笑咪咪地去了。
田贵花抓住丁文秀的手儿。
有点慌慌地问,秀儿,陈神婆啥意思?
不会真的调些小鬼儿来整咱家吧!
田贵花忽然打了个寒颤。
丁文秀拍拍田贵花的手,笑着摇头,世上哪里真有鬼,都是唬人的。
本来咱家请陈神婆,是去唬傻姑的,咋把您给唬住了?
田贵花不放心地说,可傻姑说话了,为什么那一刻,傻姑会说说话。
赵大强说,陈神婆不是说了么,傻姑不是鬼附体,是仙上身了。
丁文秀乐了,心里笑道,哪有什么鬼什么仙的,傻姑就是个人。
可赵大强在这里,捉鬼的事,是田贵花和自己忽悠赵大强的。
此时,当着赵大强的面,也不好向田贵花科普解疑呀。
田贵花呆愣愣的,傻姑写司语这个名字。
这司语从哪里来的,司家村人说傻姑从来没有司语这个名字。
傻姑没读过书,却会写字。
司语和傻姑,铁定是两个,一个是傻姑,另一个叫司语的。
这叫司语的,到底是鬼还是仙?
田贵花思量着,本来只是想造个谣,灭了傻姑,让赵伟杰带俩孩子回来。
可司家村人较了真,傻姑没有第二个名字,又没读过书。
现在忽然出个司语的名字,还会写字。
今儿陈神婆作法,傻姑还讲出那一番话来。
田贵花细思极恐呀!
丁文秀是个大专生,自然信科学,不信迷信。
田贵花害怕的也有道理。
只好胡乱地安慰说,好歹陈神婆说了,这叫司语的,是仙不是鬼。
仙是不害人的,没什么可怕的。
田贵花想想也是,没听说过仙会害人。
傻姑现在仙姑附体,不去多想了。
又想起以前,做过谷秀兰的恶梦。
去找了陈神婆。
陈神婆能去地府,问做鬼的谷秀兰。
想想陈神婆走时,笑兮兮地说的话。
有点惶惶恐恐的了!
心里便有些疑神疑鬼的,坐在堂屋的椅上。
一阵风吹进堂屋,元宝扔在地的纸。
被这阵风吹起,打着旋儿,在屋子里飘飘忽忽。
田贵花忽觉一阵寒意入体,看那飘飘忽忽的白纸,生出异样的感觉。
恍恍惚惚中,风裹着的纸,在田贵花眼里,有了谷秀兰的样子。
乡下人对旋风的认识,本就是鬼风。
田贵花指着那飘起的纸,惶恐地说,赵大强,陈神婆把谷秀兰派来了。
赵大强听田贵花说的玄乎,心惊地说,在哪?
田贵花指着那张已经落地的纸,在这里。
赵大强笑道,那是废纸。
田贵花两眼直直的,不是,那是谷秀兰。
说完眼一翻,口吐白沫,人当即昏了过去。
赵大强慌了!
想起陈神婆走时的笑,似乎有些诡异。
不理丁文秀,骑上车飞快地去追陈神婆。
等赵大强追上陈神婆。
说出“请”字时,陈神婆乐了。
世人皆说世无鬼,怎知鬼在心口坐。
甭管了,钱来了,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