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了天堂,天堂里哪里会有傻妈妈!
这是哪里?哪来的孩子?
司语想动,豆豆立即伸出小手。
轻轻拍打司语的手背说,妈妈别动,爸爸说乱动会伤脖子。
豆豆稚声稚气地哄着。
司语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多了个东西,虽然裹了一层布。
那种硬硬的东西,还是有点胳脖子,很不舒服。
司语懵逼了!
这不是天堂,这是到了地狱?
黑白无常,给我套上链子了!
司语检讨自己,生前没犯啥恶呀!
怎么成了被拘着的鬼?
妈妈别动?
司语奇怪,做了鬼,还有两个小灵童的儿女!
这是咋回事呀?
我五十五岁的老妪,死后跟这三四岁的娃娃,扯了母子血缘关系。
哪里来那么小的儿女,我这年岁,做他们奶奶还差不多。
到了地狱乱了秩序了么?
司语伸手,摸摸自己的头。
咦!头发哪里去了?
怎么是尼姑头呀!
司语抬眼去看屋顶,这种起脊带梁,不用板扣的房子,在电视里看过,偏远的地方有。
房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放有一只镜子,一只木梳。
桌子旁边,垒着两只紫漆斑驳的旧木箱。
木箱上,有一台黑白小电视。
地上放着几个小板凳,墙角一只红色的塑料坛盂。
屋里陈设简单,收拾的倒整齐。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
这有点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味儿。
地狱不是黑暗,怎么还有人间的味道?
司语意识旋转间,可以肯定的一点,这里绝不是帝都的家。
伸手扯扯脖子上的东西,这玩意儿箍着脖子,着实不舒服。
我到底是犯过啥错?要被拘着!
司语想坐起来,头还有点晕。
身子虚得厉害。
司语不敢多动,睁着眼盯着房顶看。
横木房顶上,覆着柴编成的席,这啥地方呀?
现在这年代,还有这种屋顶。
司语脑子里,一万个问号在飞。
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忽听小男孩说:“豆豆,你确定她冲你笑过?”
豆豆没理会毛毛的问话,而是瞪着毛毛。
惊讶地说:“哥哥,你,你终于说话了,好呀好呀!”
豆豆站起来,拍着手笑。
会说话的哥哥,不会是傻子了!
毛毛站起来,伸手抓住兴奋的豆豆。
急急地说,豆豆,冷静冷静。
毛毛急急地问,你说傻姑以前不会笑?
傻姑?
司语听到毛毛的话,有点吃惊。
我是傻姑?不是司语!
豆豆停了下来,看着毛毛笑着说,对呀,哥哥,你不记得了么?
傻妈妈不会笑,不会哭,不晓得啥是干净,啥是脏的。
还认不得人,哥哥都忘了?
哥哥你不会真傻了吧!
豆豆的话,钻进司语的耳朵。
司语想着,这傻姑是个呆子,我在这里,是个呆子?
毛毛不理豆豆,转身重新趴到司语的床头。
看着呆愣愣盯着房顶的司语,贴着司语的耳朵说,您穿越了!
毛毛说完,紧张地看着司语的脸色。
想看看傻姑的反应,若是有了反应,傻姑便不是傻姑了!
司语听了男孩的话,慢慢转过头,看着小男孩,满眼疑问。
穿越?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