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家族的专线。
“阿哈德族长,圣杯很可能出事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迫感,将浅神玲奈所透露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达给了家族。
电话那头,一个沉稳而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权威:“爱丽丝菲尔,你所说的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如那个浅神玲奈所说的,记录显示,我们的确在上次圣杯战争时召唤了英灵安哥拉曼纽。如果圣杯真的被污染了,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随着阿哈德紧急联系了远坂时臣和间桐脏观,冬木市的天空似乎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远坂时臣挂断电话后,缓缓地将旧式电话铃挂放在支架上,眉头紧锁。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这种消息对他来说是前所未闻的打击,圣杯战争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却突然告诉他圣杯可能已经被污染了。
吉尔伽美什满脸不屑,高傲地责怪道:“你们这些杂修居然为了一个装满淤泥的杯子将本王招来,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这种局面的轻蔑。
面对吉尔伽美什的谩骂,远坂时臣满脸愧疚,低声道歉。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祖宗是多么难以伺候,越是心烦意乱,越是感到压力山大。
间桐脏观愤怒地敲击着手中的拐杖,咒骂着爱因兹贝伦家的不负责任。这个家族竟然在圣杯战争即将结束时才公布如此重大的消息,让他感到极度的愤怒和无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进行仪式,直到结束,然后再寻找解决之道。
远坂时臣迅速行动,通知了圣堂教会,要求他们做好充分的准备。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目前,御主们只剩下三队:浅神玲奈和她的Saber、远坂时臣和他的Archer、间桐家及其Berserker。根据爱丽丝菲尔的症状,如果再有一队被淘汰,圣杯就可能失控溢出。
远坂时臣和圣堂教会商议后决定,首要任务是撤离冬木市的居民,以防止不必要的牺牲。他们已经想好了借口,声称是为了躲避可能发生的强烈地震。
远坂时臣也将这一事件报告给了魔术协会,希望在最后关头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解决圣杯战争可能引发的任何意外。
由于浅神玲奈的介入,圣杯战争的走向已经完全改变。最终的决战将由Berserker和Saber来决定胜负,而Archer则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然而,吉尔伽美什却满是愤怒和不屑地拒绝了:“你们这群杂修搞出来的丑事,本王可没兴趣帮你们擦屁股。”
远坂时臣心中充满了无奈,看来到最后,他也只能使用令咒来强制控制这个傲慢的王了。
夜幕低垂,冬木市却如同沸腾的锅,喧嚣声此起彼伏。街道上,恐慌的情绪如同野火般蔓延。平民们听闻可能发生的地震,纷纷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无数家庭匆忙地收拾着行李,大包小包地涌向街头。地铁站内,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动,挤满了每一个角落,人们焦急地等待着列车的到来。公路上,车辆排起了长龙,喇叭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场混乱的逃亡奏响背景乐。
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中,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奔波,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让冬木市的夜晚变得异常不安。
爱丽丝菲尔接到了圣堂教会的命令,作为圣杯容器的她必须离开冬木市中心,转移到相对偏远的柳洞寺,防止意外发生不会直接对冬木造成伤害。
在柳洞寺寂静的后山,Berserker的突然出现立刻引起了Saber的警觉。她紧握着剑柄,准备迎战。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艰难地传来。
“以间桐雁夜的名义,令咒为之束缚,Berserker自裁吧。”
随着命令的落下,Berserker愤怒地盯着间桐雁夜,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拔出那把黑色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当巴萨卡将剑刺入胸膛的那一刻,Saber的目光落在了巴萨卡的武器上,这把剑异常熟悉。
Saber试探性地问道:“汝莫非是兰斯洛特?为何会以Berserker的姿态降临?”
然而,手握刺入胸膛的‘无毁之湖光’的他,艰难地扭头望向Saber,发出了最后的嘶吼:“亚……瑟……!”随着声音的消逝,他瞬间化为灵子,消失在Saber的面前。
间桐雁夜冷漠地看着Saber身边的浅神玲奈,说道:“这是为了感谢你保护凛的报酬,也是间桐家的意志。”
阿尔托莉雅紧锁眉头,咬牙切齿:“你们把英灵的荣耀当成什么了?Lancer的御主也是,Berserker的御主也是,你们为了自己的自私如此对待英灵,难道没有一丝的羞耻吗?”
浅神玲奈平静地说道:“兰斯洛特之所以以Berserker的姿态出现,很可能是因为他与王妃桂妮薇儿的关系间接导致了不列颠的灭亡,他对你的自责导致其发疯所以才会这副模样。”
阿尔托莉雅悲痛地握着圣剑,声音哽咽:“这一切都怪我没有早点意识到,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玲奈无奈地看着间桐雁夜离去的背影,对Saber说道:“不是所有的罪责都得自己抗下。否则,你的圆桌骑士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随着Berserker的消逝,爱丽丝菲尔终于达到了她的极限。她的身体开始崩解,七窍流血,血液如同失控的泉水般涌出,慢慢浸透她的全身,将她包裹在一个血红色的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