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以为他还不就此作罢放过她,不料,人家只是单纯地将她打包去沐浴而已。
许是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太子妃还想继续?”
他打量她乏力疲惫的样子。
“......”
后殿内没有像往常那般热闹开来,临澜殿内静悄悄的。
她四肢发软,也不矫情,任由他帮她简单沐浴后,又送回床上。
沐浴的功夫,宫人们原来能做这么多事。
只见原本被她扯下的纱帐已经恢复如初,床上一应用品焕然一新。
满地凌乱的衣裙消声灭迹。
两顿的膳食合并为一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摆满桌上。
沈清澜不由想起,阿娜那晚侍寝后也是这般待遇?!
所以,阿娜才会那样迫不及待,带着满身的暧昧痕迹,立于她殿前,向她这个正妃施威。
男人将她放下,立于对角从蔡添祥为他准备的物件中挑选一块玉佩,系于腰间。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神伤,被他收于眼底。
但他对她今日的表现很满意,暂时可以不与她计较,转身朝门外走去时吩咐道:
“太子妃累了,伺候太子妃用过晚膳后早点歇息!”
“是!”
几个贴身婢女这才入了殿内伺候。
东宫太子只有一个。
可东宫里还有一个和亲公主的侧妃。
太子出宫办事多日未归,一朝归来,自然是引起东宫上下的注意。
可殿下就这么一个。
阿娜听闻太子回宫,满心欢喜着去迎接,不料对方风尘仆仆就直入了临澜殿内,就再也没有出来。
她从日上中天,等到月色笼罩东宫。
高个子,高鼻梁的婢女踏着碎步,满脸笑意上前:“公主,公主,奴婢打听到太子殿下已经回了正殿内。”
“啪——啪——”
阿娜端坐于妆台前,抬手在妆台上一挥,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接二连三坠地。
瓷的在接触到冰冷的地砖时,四分五裂迸发出去,檀木色的盒子撞地盖子被弹开,钗环首饰散落一地。
高个子高鼻梁的婢女,包括守在殿内的婢女们纷纷跪地,她们似乎都想到接下来等待她们的是怎么的画面。
阿娜:“这是本公主想要的答案吗?蠢才!”
小别胜新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从白天到黑夜,还能是什么?
她又不瞎!
看不见蔡添祥领着众多侍卫婢女,从她殿里羞低着头出来的婢女们。
阿娜要沐浴时,婢女回禀道:“今日东宫的热汤要紧着点,说是太子与太子妃那边......”
口口声声说着对太子无意,背地里却是只狐狸精!
蛊惑太子不分昼夜。
妆台上的锦布被一只纤纤玉手,大力握着布料皱成一团,失了原有的光彩。
她竟天真地被她欺骗得团团转!
“太子妃,咱们走着瞧!”
她目光一沉,盯着地上战战兢兢跪着的几人道:“让你们打探消息,可有打探到什么?”
一婢女确有从众多小宫女口中问出些关于太子妃的消息。
婢女一喜,仿佛是她要是能说出一二,便能免去一顿责罚。
她喜极道:“回禀公主,奴婢打听到,太子妃其实是沈将军之女。”
沈将军?
阿娜:“......”
她倒是听羡临渊提起。
这算什么有用的消息?
婢女环顾四下再无外人在场,随即上前在阿娜耳畔低语了一句。
阿娜脸上肉眼可见地为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