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使出吃奶的力气,门依然打不开。
她一连尝试过几次,最后放弃。
身后的人突然俯身逼近。
沈清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滚烫的鼻息打在自己耳后的颈窝上。
痒痒的。
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
沈清澜猛然转身,头上半挽的发髻从羡临渊鼻尖轻轻划过。
丝滑的触感。
软软的,香香的,痒痒的。
羡临渊单手将她的下巴托住,低头,薄唇覆上少女柔软的唇。
独属于她淡淡的体香,在他的鼻息间散开,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喉结滚动,渴望得到的更多,撬开少女的皓齿花费他不少心力。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好好采撷,少女竟恶狠狠咬了他一口。
“羡临渊!王八蛋!你今晚的新娘子不是我,你不会是怕大堰,所以,来这找我撒野!你最好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定让春桃、碧桃取你的狗头脑袋!你恩将仇报,当初就不应该救……”
少女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扔回了软床上。
瞧他这架势,他根本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士!可!杀!不!可!辱!
羡临渊低头去解她披风的带子,红色的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她伸手环抱住自己,不料两只手被力大如牛的人,轻松给固定在了头顶上方,她动弹不得。
相较于上一次。
他一点也不温柔!
沈清澜无力的反抗丝毫不起作用,化被动为主动后,双手反倒获得了自由。
沈清澜一心二用。
终于,让她勾到了,梅贵妃为他的好大儿准备的和田玉枕。
说是对他的康复有益。
婢女们每天为她铺床,都是放在与她的枕头并排着。
沈清澜抄起和田玉枕,对着他的后脑勺拍去。
原本拼命豪夺的人,犹如一头死猪,无力地瘫软安分下来。
沈清澜用力将他推开,伸手探他鼻息均匀,被她打的地方也没有受伤流血。
她这才将心揣进肚子里。
她将作案工具恢复原位,当作是他自己突然昏倒的模样。
掩盖好一切。
沈清澜起身快速为自己穿上寝衣,扯来锦被给羡临渊胡乱盖上。
“王妈妈。”
“太子妃有何吩咐?”
“取只浴桶来,打满凉水,再取桶碎冰。”
今晚本是太子与侧妃的大婚之日,太子却突然来了太子妃这里,还……
寝殿内闹出的动静不小,好在王妈妈及时将旁的人都支开了,外加欢庆的丝竹声掩盖。
眼下,院中只有李凌风等人值守。
几个贴身的宫女很快准备好浴桶,碎冰,凉水送入寝房。
临澜殿内四季如春。
沈清澜将人搀扶进浴桶时,额间布满细汗。
她挽起袖子,一边舀水浇灌着他滚烫的身子,一边咬牙切齿道:
“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沈清澜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为羡临渊一连舀了好几次水,每隔半个时辰,又倒一些碎冰进入温水里。
她敲晕的可是当朝太子,傻子才四处嚷嚷,搞得人尽皆知。
这种亲力亲为的‘好事’,只能落到她头上。
“说好了,我这可是在救你!”
沈清澜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体温降了不少,眉头也不似开始那样紧蹙,呼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