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面上不显,时刻关注着沈清澜。
三房一副事不关己等着看好戏的神情,至于孙妙筠,却是时刻祈祷着此事是真。
整个慈安阁内的女眷们,竟对一个婢女的话,深信不疑。
沈清澜的身边,除了自己的婢女,似乎没人愿意相信她是清白的。
“我竟不知瑞阳侯府一个婢女的话,竟也这般有可信度!”
沈清澜道:“贺锦程,你我夫妻一场,原本想着与你好聚好散!
可你们偏要说,瑞阳侯府没有和离妇!
如今却又因为一个婢女的话,当众审问我!质疑我!
我真不知,这样的侯府有什么可留的?
既然,大家都觉得我与人私通,还怀了孽种,何不找了婆子来验明正身?
再不济,这侯府里的府医,也是皇后亲自送来的人,找来为我诊脉便是!!!”
沈清澜脸上的神色越发的苍白,一连多日不曾好好进食,身子站了许久,已经摇摇欲坠了。
她身子一个踉跄。
贺锦程想伸手去扶她,被她身后的春桃、碧桃,眼疾手快地将她一把扶住。
“请府医!”贺锦程收回悬在空中的手,又道:“给少夫人抬座!”
婉香榭的小翠近日越发的嚣张,倒不如说是让沈清澜给惯的。
贺锦程曾经对她付出过真心,可能是有,但他的前程,应该比她更为重要些。
如今她也只能利用他心中为数不多的真心,来激发他对自己的恻隐之心。
只有她表现得越脆弱,他才能越愧疚。
小翠始终低垂着头,在她听到沈清澜的话时,她有那么一刻,对她的怀疑也变得有些不自信了。
须臾,府医被贺夫人的婢女给请了过来。
沈清澜缓缓道:“有劳秦大夫,为我诊脉。”
“是”
慈安阁在秦大夫开始诊脉的那一刻,众人噤声。
很快,秦大夫收了脉枕放入医匣子,拱手回道:
“回老夫人,少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只是近日饮食不规律,失了营养,又加心中郁结,才引起肠胃不适。”
府医走后。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小翠和孙妙筠身上游走。
小翠跪爬向贺老夫人跟前,对着老夫人“砰砰砰”一阵磕了好些个响头,哭求道:
“老夫人恕罪,老夫人饶命,我真不是故意诬陷少夫人的,我是真听……”
“仅凭别人的一句话,就如此攀咬少夫人,改日别人给了你一点好处,是不是也要反咬侯府一口啊?!”
贺锦程带着官腔,接着道:
“母亲,我知你不喜我娶了澜澜,可我们侯府也不是那种缺衣少食的人家,
堂堂侯府少夫人,因为营养不足病倒,这话传出去,你让我如何在外立足?”
贺锦程话音刚落,引得三房掩笑道:“可不是吗,大嫂!”
“你......,你们……”贺夫人被自己儿子指责小气,害她被人取笑。
这事要是她自己做的也就罢了,可问题不是她所为。
“好,你个贱婢,主子的膳食都敢偷食了去,说!是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