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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不识君

于翠花之梦境深处,一幕异象悄然绽放。杰瑞独坐家中佛堂,心入禅定,万籁俱寂之际,远方某寺宇之内,亦有一佳人端庄入定。时空之维忽现奇变,二人灵魂深处悄然结缘,似电影《青蛇》中法海与小青于碧波之下斗法之境遇再现眼前。杰瑞口诵古咒,意在辟邪去妄,手绘符箓,心运太极阴阳,欲固守内心净土。然则,纵使心意如磐石,亦难抵心头涌动之涟漪,汗珠隐现,身感灼热,心弦随之震颤不已。

彼时,对面佳人玉颜近在咫尺,肤白如雪,眉眼含春,细腻之处乃至每一缕秀发皆历历在目。“恳请君子……”声若蚊蚋,却字字真切,希冀止住这超越常规之接触。此等触感之微妙,非经世故之心所能轻易承受,恍若初涉人世间之纯净灵魂,猝不及防地触及了红尘烟火。

杰瑞默诵佛家真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于太虚幻境与巫山云雨之间,演绎一番心灵与肉身之对话。而翠花,其身躯亦感知此际不同凡响之安宁,仿若历经两仪交融之喜乐,令其全然脱胎换骨,生机盎然。

终了,杰瑞焚香祷祝,问天三卦。袅袅香烟与卦象昭示皆显吉祥。心中暗自忖度:是谁要坏我道行?我体内的二师兄功夫还挺强。既然来了躲也躲不掉,斗斗喽。反正谁吃亏谁知道!

一位鹤发童颜,神似谪仙,面似老不死的天山童姥的老太婆,戴着薛姨妈的金镶玉头饰,攒着贾迎春的攒珠累丝金凤,穿件宝玉的大红箭袖,系根儿宝玉的皇家进口腰带,披着宝玉的雀金裘,戴着宝玉的通灵宝玉和宝钗的金锁,大拇指上套着个翡翠扳指,手里盘着串鶺令香念珠。她向着我走来,那行动间裙摆激荡见娇足8寸如玉,腰带所系之处不盈一握,美得堪称奇葩。脸比吸血鬼白二分,腮比桃花娇二两,眉如远山翠,眸似春水柔,唇不点自红,眼眸流转间斗转星移,唇齿吐纳间万物生灭,只见她一步一舞,步步生香,摇头摆胯,挺胸收腹翘臀,玉指拎起裙摆,每一步都尽显矫揉造作,又他妈的浑然天成。

她目之所及皆是我的疆士,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那沙漠里没有阳光,只有看不到头的阴天。那沙漠里没有生机,只有看不到头的风卷尘沙。来到了这里,你就像走进了自己坟墓里,虽无钟声超度你,却有永恒的万籁俱寂死气沉沉。

摆在她面前的是我那家徒四壁缺三壁,一面桌子缺两腿,桌上放着我的古董茶具。我坐在比我太姥姥年岁还大的黄藤条编织的藤椅上,穿着我皱巴巴的灰色短袖和一件同样皱巴巴的黑色半截裤,脚踩丁字拖,头发像鸟窝。

我那比我太姥姥年岁还大的黄藤条编织的藤椅是我心中排行第一的古董。它那每一根藤条都被我们祖孙几代人认真的搓摩过,纵你用放大镜360度观摩也见不到一丝黄藤条的痕迹,那完美的黑色包浆和恰到好处的大小磕痕,皆是岁月的沉淀,注定结出人类顶尖智慧的果实。它那历经沧桑,经久不衰,屹立不倒仍坚持在人世间纵横五千年的精神,便决定了它在古董界那难以撼动的至高地位。

那老太婆来时我正坐在我的古董藤椅上抬着腿,把脚抵在我那摇摆不定如大摆钟一样的饭桌上,从我的大脚指和二脚指之间细细的打量着来人,咔嚓一声脆响,手起刀落,我那藏污纳垢的大脚指甲应声落下。

对了,我叫杰瑞,是个男的,今年35岁,我不是人,我存在又不存在。我活在一个35岁带三娃儿的农村妇女翠花的身体里,我出现在她的睡梦里,清醒梦里,她的意识里,她创造的异度空间里和她的脑洞里,她定义了我的性别、年龄、姓名以及存在的意义。我觉得我是翠花分裂出来的人格,翠花把我定义为她总爱出逃的灵魂。

翠花有一个老公叫刘大拴,是个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暴力男。她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叫刘大妞、二女儿叫刘二妞,小儿子叫刘宝贝。

我和翠花每28天被杀一次,对手无耻的选在翠花这个痛经患者的生理期。翠花尚是汉子的时候说,痛经的感觉就像高压电流瞬间通过腹部加尖刀在腹部绞杀肥油加肚胀如鼓加生孩子的收缩疼和坠落感加反胃呕吐加腰酸背痛加又冷又冒汗,绵延不绝,生生不息,与你死磕到磕死你,管叫你平日像汉子此刻如烂泥,叫你头撞墙捏大腿迫切见阎王,叫你哭爹喊娘打滚疼晕到天亮,叫你从行如风到行如无风自倒。而她不是汉子那几天,呵,她再也没了嚣张样儿,连哼的力气都没有。

我佩服翠花的是,痛经家暴加养孩子加各种琐事都不能给翠花那个不知因何缘由又脆又难杀的女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死亡。翠花身上那莫名其妙的力量除了我知道,它们也都知道。于是它们来了。许是翠花上辈子是个资深嫖客,嫖了人家老娘、老姑、老姨、老大娘、老婆、老闺女、老干妈等等等等后不给钱,提了裤子还不认账,惹出来许多风流债,导致她这辈子除了受女人的生理苦,还要被各方势力杀,真真是个人妖魔鬼兽怪共愤的混蛋玩意儿。

我评价翠花: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翠花种的因终究由翠花一人承担,南无阿弥陀佛。翠花在准备踹死我之前,先命我打一轮前战体验一把小命儿系在裤腰带上的感觉,那种差一丢死亡又到底没死成的痛感,让我爱上了每个月的激战(这点完全不是为了保护翠花),并主动找茬儿挑起战事。作为翠花所有战争的马前卒,我兴奋于每个月跟拆盲盒一样遇见的随机对手,每次交手我都无比尊敬对手为它设计一个新的死法,至于交战中我和翠花是否嗝屁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这个月,我的对手显然是眼前这位浮夸的老太婆。

“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跟我有啥宿仇?等你死了我通知谁收尸?”我没看来人,认真的剪着我的二脚趾。剪完又漫不经心的从鼻腔内挖出一坨鼻屎,眼见它不够圆,就用大拇指和食指认真的团圆,弹进不远处的缺口泛黄恶臭的茶碗里,用我刚摸过脚团过屎的手从同样缺口泛黄恶臭无盖的泡着老鼠、蟑螂和蛇精小青的茶壶里倒出一碗浑浊的液体就着鼻屎一饮而下。

我边操作边用余光瞄着她的反应,这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就像贾宝玉爱洗澡爱干净一样,我猜穿着越讲究的人越看不得这个,我猜她会在我的操作下吐得没个熊样儿,恶心到逃得没边儿。没想到她只是干看着我表演,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眼睛里满是对我处境的担忧与同情,瞬间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我,无名。它们逼我来的,我不知道它们是谁,它们比我强大,我只能听它们的。我跟你没有宿仇。我已经死了,再死我就魂飞魄散了,不用收尸,也没人为我收尸。”那老太婆越说声音越低沉。不对,她是个老太婆却夹杂着一丝稚嫩少女的声音。

我再眯着眼睛定睛看她。

“无名,做人要坦诚,你得敢于展露自己真实的样子。”我边说边用我刚摸过臭脚的手指弹破了她身上的幻术。

“早这样不好吗?搞那么浮夸。”我走到她面前,脸贴着她的脸,呼吸在她的脸上扫荡,圆脸盘子上胎毛还没谢完,黄黄的细微的分布在白皙的皮肤上,在我的吹拂下东倒西歪,毛细血管若隐若现,是她,是几个月前与我隔着时间空间却真实的肉挨肉交欢的女孩儿,此时她用她那大圆眼珠子怒视着我,这眼神我很熟悉,在我二师兄干了一次又一次后她就是以这种眼神怒视着我,眼白少眼黑多,吓得我二师兄连忙收回了武功缩进了云桟洞,她小鼻子有点塌陷,嘴巴嘟着加那两个气鼓鼓的腮帮子,再加那个有点短小的下巴,活像一只猫儿,又与戚薇八九分相似。我贴着她的身体,从她的领口往里看,平胸无腰无臀,穿一件无袖粉裙。

到底是不是她?她的脸没错,那些绒毛和那些毛细血管的分布我仔细的观察过,认真的反复的在脑子里刻画过,不会出错。还有她独有的甜香的味道和同样大同样怒视着我的大眼睛。但是她的身材怎么突然就……我该不会是对一个未成年人下了贼手?

“你多大了?成年没?你身材?你身体?你,你,你……”我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我都做了什么?她究竟成年没?这问题我想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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