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娴羞的满脸红臊,刚想质问,张磷已经跑远。
她不知张磷意欲何为,只是眼下的情景,也别无他法,害臊丢脸总比死掉强。
只得脱掉裤子,仅用道袍遮蔽下体,光着两条玉腿盘坐在棺材里,面前摆放着地火瓶,默默催动咒语,蓄势待发。
此时张磷已到旱魃近前。
为了增强驱鬼符的威力,他掏出三阶鸡骨笔,用力扎像左手手心,大喝道。
“吾以精血为符,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须臾之间,连画三道三阶驱鬼血符,射向旱魃的头、腹、足。
手不停歇,取一张驱鬼符包裹鬼舍丹,含于口中,顷刻鬼气迸发,化身半活鬼形态。
连中三张驱鬼血符的旱魃,僵在原地。
张磷清楚这困不了多久,最多半分钟血符就会失效。
半活鬼的张磷,体格力量大幅提升,虽然无法破防旱魃,但是扛起来还是毫无压力。
他将旱魃扛在肩上,向棺材狂奔。
眼看到棺材边,旱魃一只巨爪已能活动,张磷背部一阵刺痛,险些跌倒。
他已无力向前,用尽全身之力,将旱魃扔向棺材。
大喊道,“师姐,开阵!”
言罢重重扑倒在地。
白娴等候多时,即刻催动阵法。
一道黄蓝相绕的火焰从地火瓶中腾起,击中尚在空中的旱魃,顷刻化作巨大烈焰,包裹着旱魃,直冲天际炸裂开来,如烟花般散去。
上方的阴云登时消弥,阳光撒射下来,阴阳结界也须臾不见。
张磷吐出鬼舍丹,恢复人身。
他紧紧盯着上空,这么厉害的五阶旱魃,属于高段僵尸,理当会爆点好宝贝。
来了。
一团东西从空中坠下。
张磷撩起道服下摆,凌空接住。
一颗葡萄大的珠子,闪烁着青黄不接的红,美术生的本能让他觉得这珠子价值不菲,急忙藏于怀中。
此时白娴方才穿好裤子,从棺材里爬出。
见状问道,“张师弟,可是得了什么宝物?”
“那个是朱砂丸,我学美术……哦不,我画符的,常用到。”
白娴走过来,见他道服下摆中还有一样东西,抄起把看。
“咦,这是旱魃爪子,做法阵的上好材料。”
“既然这样,这爪子就给你了。”
“这怎么使得?”
“剿灭旱魃,师姐出力最多,当享此物。”
“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娴将旱魃爪子收入包袱,似乎想起什么,变脸质问道。
“你为何让我脱裤子?可是故意羞辱于我?”
“旱魃颠倒阴阳,照理地火伏妖阵应不能施为,怎地不但使出,威力还更大?”
张磷尬笑两声。
“我本不想戳破,既然师姐动问,那可不要生气。”
“我想阴阳颠倒,只要再次颠倒,就等于没有颠倒,而这两次阴阳反转之间,蕴藏巨大力量,借你阵法,喷涌而出,方能跨两阶灭此旱魃。”
“那能颠倒阴阳之物,就在于师姐你的裤裆,或者该叫你师兄才对。”
白娴羞臊,连耳根都红了。
他本是男子之身,幼年家贫,入皇宫做了太监,后因犯事被赶出宫,便扮做女儿身,混进终阳宫。
这等秘密他从未告诉任何人。
张磷如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