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棋闭关半月之后,张家青年才俊再次汇聚在族地符堂之内,但人数规模约只有先前的五分之一。
只一堂课便筛去了大半人数。可见多数人自知在制符上无法得其要领,选择放弃。还有其余之人,也有尝试其他,找到了更为喜欢或者容易上手的技艺,自然不会再回来强学。
“已过晌午,怎不见张棋来此。想来他不可能不知晓今日开学之事。”二长老心中记着当日答应族长之事,对张棋多上了一点心。
再次寻找一圈无果后,他朝着一人问道:“天易,你也是从东市赶来,可知张棋今日为何还未到此。”
“回长老,张棋自上次返回东市后,没过几天就开始闭关静修了。”张天易当即应答,毕恭毕敬。
“胡闹,难道他转头便将符堂开学之事抛之脑后?”不过二长老又细想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棋当日的修为应当只有练气三层吧。想必是要冲关晋级了,此等境界应当不需要太长时间。也罢,他已在东市学符多年,晚些过来应当无碍。”
“那也难说。天易修行比张棋还要晚上许月,如今已有练气五层,且开始准备冲击六层。可这张棋修炼至今也才不过练气三层。我看他想要成功进阶,没有个把月小半年可成不了。”台下有人知晓部分情况便接话说道。
“你怎可如此比较,天易可是三灵根修士,又修有中品功法,那张棋只是四灵根资质,修的还是下品功法,怕是废寝忘食日夜勤修也难以望其项背。”
说话之人是张天易的表兄弟张天向,平日里总是跟在张天易左右,以他马首是瞻。
“哈哈哈哈。”此话刚落便有人讪笑起来:“你自己不也是四灵根修士又修得下品功法,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张宣与张棋一样,同为四灵根资质,修得黄阶下品《炽焰诀》。只是平时修炼刻苦,与张棋同龄但已修至练气五层。
张宣性格直爽,脾气火爆,向来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不去想着勤加修炼,心思全都用在溜须拍马之上,你自己又有何前途可言。”
“你!”张天向气极,但一时又无从辩驳。对方一手炽焰使得纯熟,打斗起来凶狠凌厉,谁都不愿与他作对。
张天向辩又辩不过,打也不敢打,只能看向张天易寻求帮助。
张天易神色如常,并未动容,但还是开了口替张天向接过话茬:“天向与我本就是兄弟,又何须奉承于我。且天向所言也不作假,不是人人都如张宣哥哥如此勤奋。若是张棋有张宣哥哥半分刻苦,也不该只有如此修为。”
“就是。且不提功法资质。单以制符而言,同在东市学习制符,张棋比天易还更早些学起。如今天易已经开始尝试绘制五行符箓,张棋可还连功法符都未能习得。”见张天易一语将局势扳回,张天向见缝插针,想出一口气。
“此事当真?”只要不会伤及性命,小辈斗嘴之事时有发生,二长老也懒得制止。但是听到张棋制符天赋并不如自己所想这般出色,便忍不住询声问道。
“回长老,天易醉心于学习制符,并未过多留意。但确实未曾见张棋绘制过功法符。但功法符并不困难,许是他修为尚浅,灵力不够又或者是神念孱弱,这才没敢尝试而已。等此次静修结束,或许便能够绘制了。”张天易措辞恳切,并不作定论。
“天易不必为他开脱,习得便是习得,未习得便是未习得,又哪来会又不敢尝试这一说法。”
“就是,怪不得当日展示基础笔画之时,张棋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又对基础笔画见解颇深,原来是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在研究这些。若换做是我钻研基础笔画多年,于那日,我必也能说个子丑演卯出来。”
“保不齐是他羞于来此,怕辜负长老盛情,假称静修,实为逃避。”
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附和起来。
张宣先前也只是针对张天向所说,对于张棋,平日里与他见面也没有几次,倒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他辩驳的,便也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