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白起坑杀,也是杀战俘。
要知道对于秦代而言,一两百年前打仗的时候,还是拉出来兵马展示一下。
大家列好队,吹号角、擂鼓喊一二三,然后开打。要是碰倒对方贵族,还要待之以礼。
你先让我多少里,我后面再让你多少里。
大家都很和谐。
即便是战国末期,随着兵法策论和生产力的发展,这种默契逐渐被打破。
但是明面上,有名有姓的人还是比较看重承诺的。
怎么你们后世人,已经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毁约这种话!
尤其是你来之前说了多少次,附身扶苏殿下的人,乃是你们大明的仁厚太子!
如今听着这些话,居然一点推辞都没有!
赵扶摇从来没有觉得公子扶苏的那张脸上的笑容,是如此可怕。
即便那是同一张脸,但是在这位孝康皇帝的操控下,莫名生出一种惊骇的感觉来。
此人造就的杀孽,怕是已经完全习惯了!
李景隆在心中急忙解释道:
“赵兄你有所不知,后世的臣子就是用来替君上分忧的。这些恶事不过是我们提出来的,要杀的人即便过去有功,我们要编排出来他现在有罪该万死的罪过,为了天下,不得不杀了他们。如此,反而是君主圣明的体现。”
赵扶摇:溜了溜了,后世太可怕了。
现实中,李景隆拱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老四的方向,这才说道:
“殿下,这上策乃是与将军一起制定的。臣以赵兄、哦,臣已经和赵将军结为兄弟。臣以赵兄的身份,配合伪装的宗正队伍,混进咸阳,亲自策应。”
“我们可以哄骗赵高,公子听闻诏书后反抗,直到宗正抵达,也割掉了宗正的舌头来抗命。还好宗正配合张将军麾下,将公子擒杀。又恐在外的蒙将军归来后动怒,因此葬礼也没有进行,直接载着公子的尸体回咸阳。”
“又告诉他们张将军的军部就在后方随行保护。等他们将队伍迎进来,便是我们大开杀戒之时。如此,也不用顾忌名誉,就算是不小心杀错了人,也没有留下中策那般我们和他们联系过的证据。”
朱标听到这里,敲打着椅子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终于满意点头:
“不错,九江啊,还有赵将军。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你有何需求,提出便是,即便是要孤来配合,孤也绝无推辞。”
“事成之后,这三公之位、九卿之列,必有你一席。”
李景隆叩谢,急忙言道:
“臣只愿为赵兄挣得一个世间良将的美名罢了!”
朱标颔首:“带赵将军去营内看看吧,想来老四已经都安排好了。”
李景隆行礼离开,大帐内,又只剩下二人。
朱标笑眯眯着,眼神打量着老四,看得他有些起鸡皮疙瘩:
“老四啊,九江的这些谋略,都是你教的?”
老四缓了口气,还好不是问有关自己的事情,便随口道:
“他自己也能结合情况想出来。不过,混入城中的事情,非他不可,所以要他自己讲一遍才行。不然我不放心。”
朱标对李景隆的预期已经逐渐放低了些,问道:“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老四面色迟疑,一时半会解释不出来。
总不能告诉你,是因为当年我去杀你儿子的时候,是李景隆开的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