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很快将扶苏压制,在脑海内,瞅着鞭子的朱重八的形象开始对扶苏进行朱氏皇帝教学。
公子的身体恢复正常,神色和缓下来,看向老四:
“无妨,只是探讨一些学术问题。老四,秦朝宗室派来了一队宗正,要为扶苏举行葬礼。孤把他们抓了起来,又派了个谍子随行其中。”
“如今这边事务已经不必再烦忧,这几天,大军早已整顿完毕,明日一早,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出发。”
老四看着对方神情恢复,这才放下心来,往边上吊儿郎当一靠,嘴里念叨:
“公子,照我说,咱们又不用顾忌扶苏的名声,直接一路杀回去就是,这也是对他的一种磨炼。成大事者,受谤受讥,都很正常。”
老四说完,话锋一转,嘴巴滋滋称奇起来,道:
“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公子。在我打散驱赶了那个部落之后,送我过来的神明说,把对我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武将送到了这个时代。”
朱标好也来了兴趣,他也希望能够从其他人的视角了解自己死后,大明发生了什么,便问道:
“既然如此,那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老四的神情又变得拧巴起来,拍着大腿,终于喊出了这个名字:
“是李景隆那个混小子,按辈分喊你叔伯。他爹李文忠,太祖皇帝的外甥。”
朱标闻言,仔细思索起来:
“思本(李文忠的字)是在母后薨后不久,因为和父皇起了冲突,因为屡次进谏,为父皇所恼怒。不久之后,便病逝了。”
“景隆那孩子能够继承思本的军事才学,在你的历年征战中能被评价为最为重要的武将,看来我们在这个时代的征程,会越来越顺畅。”
老四此时却是一副吃了猪肝一样的脸色,张望着大哥欣喜的神色,自己半天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来,只是在这阿巴阿巴——
“哎呀——”他终于捋直了气息,“那家伙被送到堄县去了,哦,秦代叫雕阴县。如今正在一个名为赵扶摇的守城裨将身上。那里是南下前往咸阳的中转地界。”
“能够在这个时代聚集起人口的县城,都有不错的积累,我们一路南下拿下雕阴县,就该把李景隆赶紧有多远放多远。”
朱标更是好奇起来,道:
“看起来你们关系有些差,按辈分,景隆也是你的叔伯呢。”
老四发完牢骚,听见大哥说话,又是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
他好想现在就把马甲扯掉,告诉老大他是朱棣,太祖皇帝的第四个儿子。
也不想被误认为李景隆那家伙的侄子。
神明啊,你到底是怎么评价的,对我一生至关重要的将领,就算不是自己的老二朱高煦,也不能是李景隆啊!
难不成,当初靖难的时候,这小子不是真的菜,而是真的想要拱手相让,大开方便之门好让自己靖难成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景隆的操作在当年的自己眼中,那是真菜,绝对不是他放水了!
老四的脸色阴沉起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口痰一般,沉声道:
“军务之事,公子放心交给我。算算时间,和兵卒们前进的速度,五日之后才能到雕阴县。”
“公子专心应付赵高那个阉狗便是。”
朱标见状,本想苦口婆心去劝解劝解,看看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不过孩子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孙子毕竟是完整地经历了皇帝的一生,心理年龄也比自己要多个数十年。
那他还是不要插手为妙,专心把扶苏这个家伙培养好便是。
等自己完成了神明的任务,离开之后。
希望扶苏能够胜任一个优秀的皇帝的身份,最终为这个时间线的百姓们带来美好的生活。
那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功德。
这天夜里,没有人去关心张宁夫这一位裨将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