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薛岳,齐渊实在不知道谁更悲惨一些,一个不过是颗棋子,但好在自知。
一个却连自身是颗棋子都不知道,甚至原以为的美好都是一个谎言,他并未被夺走任何东西,只不过是又一次被抛弃了而已。
齐渊起身扶起云轩,缓缓朝着酒楼之外走去。
冷风吹拂,让他因为酒水显得有些昏沉的大脑瞬间清晰起来。
云轩的话都是真的,但却并不代表着其没问题,真正麻烦的是有问题而不自知。
他当然愿意相信云轩没问题,可这代表着他要去相信云熙还有未曾泯灭的人性,亦或是,悲惨的云轩激发了云熙的最后一丝人性。
这显然不是一件值得让他去信任的事情,而且,像云轩这般隐秘的棋子,最后想要达成的目的往往令他们难以接受。
不管是为何,他总归只能再小心一些,尽量避免。
沿着跟小二打听来的路线,他没花费多少时间便到了行馆。
即使是如此夜深,行馆也依旧有人为他们安排房间。
将云轩放在床上后,他便到了院中,无心睡眠,刚好有时间可以习练剑法。
也不知为何,今夜的他总感觉灵感颇多,剑法的习练十分顺畅,尽管只是早已熟悉的握剑、刺剑、挑剑……但却有一种剑随心动之感。
完整的一套基础剑法习练完毕,他还是感觉意犹未尽,借着余力未消,他灵光一闪间一剑刺出。
即使是黑夜中,他依旧看到了剑尖刺中的半空中晕起墨迹。
恍若将空间当成了画布,而长剑是一支笔,沾染墨水的笔尖点在了画布之上,自然荡起墨迹。
很美!
可惜转瞬即逝,甚至让他有一种未曾成功的错觉。
他收剑回身,回忆着刚才的感受,片刻后如出一辙的朝着地面一刺。
剑尖只是微微触碰在地面之上,墨迹再次荡开,受到侵染的地面化为一片飞灰。
成了!
齐渊惊喜的望着地面,确确实实的掌握了这一式剑法,至少可以保证使用出来。
这门剑法也不似想象中那般难嘛!
他有些得意的想着,觉得自己应是万中无一的练剑奇才,大抵也得是个天才。
“这是我的入门剑法,我大概花了六日。”左手平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六日?……倒确实要比我慢一些。
齐渊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我说的是学会整套剑法。”
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