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润,他只有两个苦恼:口袋里只有二十五枚魂屑,水娘子天天嚷着让他去寻找魂田。
他也看出水娘子的性格了,外柔内刚,比较贪财。
古青对魂田不是没有兴趣,只是觉得有坑,现在的生活挺不错何必打生打死,这就是典型的米虫心态,有野望,但没有被逼到一定份上,缺乏行动。
如今米铺有水娘子打理,地上洞穴有两千斤灵米,很满足了。
他不想找事,事情找上门来了。
这一天清晨,古青坐在米铺喝茶,空气清新,客人最少,他一边喝着水芽茶,一边看着水娘子忙着打扫,舒服的哼哼,这日子过的连分身郑三蝇都真的发福了。
突然,郑二蝇的血蜘蛛躁动起来,他放出来在桌上爬,显出短短的五个字:问诊,子时。宋。
和上次莫名其妙的诗酒之类的文字不同,这明显是来了病人,前一次病人是“宁”,这一次是“宋”,都是姓氏又都是宝盖头,古青感觉不会这么巧,他倾向于是某种具有相同规律的代号。
从两个代号来看,郑二蝇接诊的不止一个修士群体,来钱的路子是宽了,危险也更大了。
水娘子不客气的凑过来,看了这五个字便问:“这是给郑二蝇发的信息?”
古青一怔,反问道:“你知道郑二蝇是干什么营生的?”
水娘子道:“猜的,但我知道他也死了。”她极为聪慧,郑三蝇是米铺掌柜显然不会看病,那就只有郑二蝇了。
古青心里微惊,她居然知道三兄弟只活下来一个!
古青盯着水娘子的眼睛,她的目光微有闪躲,她应当知道一些,但不会知道很多。
古青暗暗提高警惕,自己差点迷失在温柔乡里了,这女子很可能是来报仇的,这就是郑大蝇的后手?
他暗自思量,对水娘子下手有些于心不忍,但也该提防,他打算维持住郑老二的大夫人设,必要的时候金蝉脱壳,开不成米铺还可以住豪宅。
水娘子又问:“听说二叔很会赚钱?”以她贪财的性格,说这个的时候目光特别有神采。
古青心里又是一动,散修不是不想吃灵米,而是买不起也不愿买,水娘子就算再会经营,米铺也只能维持不高的利润,郑二蝇的大夫营生只要一年开张几次就会远远超过,自己还是需要上心一些,也要更加小心一些。
他连续转过几个念头,取出剑蝗血液缓缓在桌上写下一个字:可。
水娘子很有进取心,对古青的懒散生活态度是有些看不上的,此时见到他严肃的表情、笃定的动作,突然有一种异常的感觉。
听说有一种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对气机敏感,古青只是流露出些许不同就被抓到了,问道:“怎么了,有危险?”
古青摇头不答,沉吟一会突然道:“我倒有几句话交待。这铺子一年租金二百魂石,我刚续了一年,你手上也有近二百魂石。”
“如果我明天夜里还没回来,就不建议你再经营铺子了,把铺子转租出去可以得一笔钱,再到地底找找,那里还有一些家底,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修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