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能这样说,因为没有人会像陈淮西这样对待一个越界的坏家伙——他把人一把扯到了他自己的座椅上。
这应该是他对她做过最霸道的动作,从前连强亲都要提前问一嘴的陈淮西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梵西忍不住想。
她可能对他太不设防了,所以根本没有意料到他会这样动手,况且身后还站着帮他们举牌的人。
“陈淮西,你好热。”
即便如此,她还是嘴上没有个把门。
现在感觉就是要看谁更不要脸一点了是吧?
“是很热。”
陈淮西抬了抬手,梵西再抬起头,包厢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梵西抬起头,看人终于都走出去了,这才露出面目下委委屈屈的表情。
“陈淮西长大了,有心事都不愿意告诉我了。”
她贴近他的脸,很喜欢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故意这么说话。
“原来是因为看到我不高兴才故意让我开心是吗?”
陈淮西歪过脸亲亲她。
他们似乎对于这样的亲密已经很习以为常,梵西已经能自然而然地让他亲吻,自己一动不动地继续躺在他怀里接受他的亲吻,还在摆弄他的手。
“嗯!”梵西骄傲地点了点头,“看我多善解人意。”
“嗯……的确是。”
陈淮西也不含糊,把人往上提溜一会儿,吻了吻她的唇角。
“我在想,要不要把拍下来的明花瓷还给左爷爷。”
梵西的手再一次捂住陈淮西吻过来的唇。
“什么?”
陈淮西叹了口气,这才和她说起刚刚遇到左爷爷的事情。
“我刚刚才知道左思是把左爷爷的私藏拿出来撑场面了。”
梵西的头皮发麻。
“他这么孝?”
“唔。”
陈淮西趁机又亲了亲她的脸。
“可能路上你也听到一些了,左家这几年是越来越……”
陈淮西忽然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一个家族最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
后继无人,势必颓丧。
“我明白了。”
梵西忽然出声。
“你明白什么了?”
梵西抱着他的头,左右打量,随后点点头。
“陈淮西是个心软软的好大西。”
两人对视,陈淮西把她眼里的碎光看得清清楚楚。
“……那小西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梵西摇摇头,抵在自己下巴的指尖在空中晃了几圈,最后落在了陈淮西的胸口上。
“其实大西都知道。”
“但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是个心肠那么软的人吧?”
陈淮西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梵西给他定心,陈淮西却没在说这件事了。
“我真的真的离不开你,小西。”
梵西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绪平静下,她很难像之前那样兴致昂扬地说些不负责的话。
于是她悄悄地吻他。
如果没办法许诺,那就多怜惜他一点温柔,给他一点难忘的时光。
她的腿跪在两侧,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指引着他仰起头。
这样的视角,能很好看见他轻颤的睫毛。
就好像,他不曾为她停止下来过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