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不用停了。”
“啊?”逗他玩呢?
“算了。”
他老板忽然又这样说。
他哪里知道,梵西刚和梵北燃交涉完就坐上离开A市的航班,几乎同一瞬间梵北燃就下达命令让他在A市封杀梵西。
再然后……
梵北燃回到酒店里的时候前台告诉他梵西有东西给他,但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东西就交由前台保管了。
“那她人呢?”
前台一滞,有些犹豫道:“似乎,走了?”
“走了?”
梵北燃眼神锐利,无端端散发威压,前台尽职尽责地把梵西留给她的东西拿出来。
梵北燃一眼就看见了他之前给梵西打生活费的卡和手机。
愈发阴沉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东西,像是要灼出一个洞来。
他迟迟不接过,前台只好再拿出来一份东西。
“这是梵西小姐留的一封信。”
见梵北燃的眼神有了细微的起伏,前台终于觉得有点可以把烫手山芋丢出去的希望。
她连同手机和信一起塞到梵北燃手里。
梵北燃没再逗留,跨步走向电梯。
他的手有些细微的颤动,细微得几乎让人看不清。
连同手里的那张薄薄的纸张也显得单薄——其实就是很单薄。
梵北燃打开那封所谓的信,没有过多的赘述,甚至没有说自己去了哪里,只是草草写道——
“手机我就留下了,我想知道我爸妈的消息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麻烦您啦!”
感叹号后面还紧跟着一个鞠躬小人,像极了她平时谄媚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平滑纸面上的小人,墨迹被带开,沾上了他的手指尖。
梵北燃怔忡间,发觉他的视线一点离不开这张小纸片。
没有了。
除了这句话,什么都没有了。
她什么也没给他留下,哪怕是一句嘱咐。
纸张在他的手指间剧烈颤动,世界忽地暗下灯来,变得空无一物。
梵北燃将手指间的纸片收起,放进了西装里的口袋里,那里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梵总。”
章全在外敲响了门。
里面没有应声,章全努力忽视空气中凝重的气氛,侧过身偷偷往里看去。
只见梵北燃站在视野极好的落地窗前,外面强烈的光讲他高大的身躯剪成一道暗影,极致的对比下,他只窥见几分落寞。
章全不想打扰他,可是还有会要开,于是他咳了咳,又唤他:“梵总——”
终于那道暗影动了。
梵北燃往外走去,眼神有些疲惫,却异常坚定。
章全暗暗皱眉。
——梵总的步子未免太过凝重。
“走吧。”
梵北燃没说其它的,语气很淡。
章全看着他往前走去。
酒店的长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幽深漫长,梵总怎么走起来那么沉重?
章全默默拍了一张照片。
微笑(* ̄︶ ̄)。
生活,一眼已经望到头。
求被善待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