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霜花,今天是个难得的月圆之夜,噼里啪啦的柴火声伴随着虫鸣哄人入睡。
忽然眼皮感觉到一阵刺痛,胸口仿佛有一口巨石压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吴躬心中一骇,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动动手指,只觉得手指发麻,睡觉的时候有小虫子了?
今天也没有吃什么野果蘑菇之类的,仅有两个罐头。
鬼压床?
一想到这,这不就完了吗?山中精怪那么多,也不知道惹了哪位神仙?
再一想,今天也不可能善了。
心一横,牙齿压住舌尖,传闻舌尖血是一个人阳气最中的东西,一咬牙,口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渐渐地听觉和嗅觉恢复了,只觉得营地周围多了一股腥臭味,直把人臭的晕过去。火堆上一股淡黄色的烟向上漂去。
眯着眼睛,有福还躺在睡袋里面,他离吴躬最近。绣芝离得远,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形的东西躺在火堆另一边。
养父蹲在一边抽烟,烟锅子有一缕黄色的烟。
仔细一看,瞳孔一下子往回缩,这个“人”有一双长满毛的腿,手臂也长满的毛。
养父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借着火光,长嘴长耳尖牙,一匹活脱脱的饿狼就拿着眼袋在抽烟。
看样子有好几十年没有抽过烟了,大口大口地吸吮着空气中的尼古丁,每抽一口都会长长的吐出烟圈,看上去想让自己溺死在烟中,整个“狼”都心满意足。
“这就是那个逃走的老狈,狗东西。”吴躬心中的极其愤恨地说。
“今天非弄死你。”
正想着,一股冰凉顺着吴躬的手臂向下,随着这股冰凉手也渐渐有了感觉。
吴躬先活动一下手指,再动动手腕,慢慢将枪掏了出来。
瞄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搂到底,能打多少枪全凭一个缘字。
驳壳枪的枪响,在寂静的晚上格外清脆。
这老狼还沉浸在烟气中就被打中三四枪,其余的子弹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毕竟这个枪的后坐力实在太大了。
即使是这样的响动,其余三个人依旧没有醒过来,吴躬用力踢了有福一脚,依然鼾声如雷不动如山。
心想坏了,这是招了别人的道,这可怎么办?山里面迷倒人的法子多得是,要是不知道这个毒药的原理对症下药,治坏了还是小事,治死了可不得了。
忽然觉得一股阴风托着吴躬的手指向了火堆,吴躬看了看火堆上飘着的黄烟就明白了。
提了一大桶水,这原本是给马喝的,虽然现在这几匹马也被毒倒在地。也不管了,浇在火堆上立马飘起灰黑色的烟,心想这下没事了,即使有火星了也把它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