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目光如炬,扫视着张曼成等人,继续说道:“本将誓要剿灭黄巾,以正朝纲,还天下一个太平。尔等既已选择造反,便应承担后果。今日,本将绝不会接受你们的投降,定要一举攻破宛城,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说罢,朱儁大手一挥,下令猛攻。然而,一连数日,朱儁的大军虽攻势如潮,却始终未能攻克宛城。城内黄巾军依托残垣断壁,誓死抵抗,战斗异常惨烈。
朱儁站在高处,望着城内激烈的战斗,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筹谋:“这宛城之战,远比预想中艰难。黄巾军虽已疲惫不堪,但仍不肯轻易言败。看来,还需另寻破城之策。”
朱儁登上土山,瞭望着黄巾军的营垒,眉头紧锁后对张超说道:“我已知晓攻敌不克的原因。你看,贼人外围坚固,内营危急,求降无门,欲出不得,所以他们只能拼死一战。万人一心,尚且势不可挡,何况是十万之众呢?强攻的害处太大,只会徒增伤亡,还会让敌军更加团结。不如撤除包围,集合部队进城。张曼成等人看见包围已解,一定会趁机而出。等他们出来,军心就散了,我们便可一举将其击溃。”
张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大人,此举是否太过冒险?若撤除包围,他们万一趁机逃窜,岂不是放虎归山?”
朱儁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说道:“不必担心,他们已是困兽之斗,又能逃到哪里去?宛城是他们的最后据点,只要宛城一破,他们便无处可逃。而且,他们现在求降无门,心中必定焦虑万分。我们撤围,正是给了他们一个‘出路’,他们自然会出来探探虚实。这时,便是我们的绝佳机会。”
张超听了朱儁的解释,心中的疑虑这才消散,连忙拱手道:“大人高见,末将佩服。”
于是,朱儁下令撤除包围,并让士兵们进城休整,做出一副不再进攻的假象。
赵弘、韩忠、孙夏等人一见城围被解,果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引领着残余的黄巾军,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城门,准备趁此机会杀出一条血路,寻找新的栖身之所。
“大帅,如今包围已解,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突围出去?”赵弘急切地对张曼成说道,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张曼成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此计不可行,朱儁老谋深算,他此举必有深意。我们若是贸然突围,恐怕会正中其下怀。”
韩忠与孙夏也纷纷附和赵弘的意见,他们已在这宛城中困守多日,早已身心俱疲,只盼能尽快逃离这个如地狱般的地方。
“大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难道你要我们在这里等死吗?”孙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张曼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无法说服这些已被绝望和恐惧冲昏头脑的兄弟。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独自逃离,去寻找一条生路。
“你们在此稍等,我去前方探探情况。”张曼成说着,便换上了小兵的衣服,混在了准备突围的黄巾军中。
赵弘、韩忠、孙夏等人并未察觉张曼成的异样,他们满心以为张曼成是去前方探路,于是带领着黄巾军,趁着夜色,悄悄地打开了城门。
然而,他们刚刚冲出城门不久,就落入了朱儁设下的埋伏。黄巾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赵弘、韩忠、孙夏等人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朱儁的大军所包围。
而此时的张曼成,却凭借着机智和勇猛,在混乱中找到了一个空隙,悄悄地逃出了包围圈。他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生怕被朱儁的追兵追上。
“终于逃出来了……”张曼成靠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既有庆幸也有悲凉。他深知自己虽然逃出了宛城,但黄巾军的覆灭已成定局,自己也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