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舒一听,好奇心起,急忙追问:“先生,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吗?或许能给我的写作带来灵感呢。”何菲菲见状,连忙打断:“这是人家的私事,你别乱问。”温莱特却显得颇为豁达,微笑着表示:“无妨,那段历史也算是一段传奇,说来听听也无妨。”于是,他缓缓讲述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故事始于19世纪末的爱尔兰,那时这片土地尚未挣脱英国的殖民枷锁,压迫与歧视如影随形。温莱特家族与爱尔兰平民米勒家族之间,却意外地结下了不解之缘。温莱特家族的高曾祖父,在英国对爱尔兰的殖民政府机构中担任要职;而米勒家族,则是贫民窟中辛勤劳作的工人。
米勒家族中,有一位英俊潇洒的青年名叫布鲁斯,他的风采吸引了温莱特家族中一位名为佩姬的高祖母。佩姬对布鲁斯心生爱慕,勇敢地向父亲吐露了心声。而布鲁斯的心,却早已被一位爱尔兰姑娘珍所占据。在佩姬父亲的推动下,两家人开始商议婚事。布鲁斯的父亲,为了能在英国殖民下的爱尔兰谋求更多利益,欣然应允,并强迫布鲁斯接受这门亲事。
订婚宴会如期举行,布鲁斯在父亲的威逼下无奈出席。然而,命运却在此刻转折——布鲁斯的双亲不幸因流感离世。在佩姬前往慰问布鲁斯时,却意外撞见了布鲁斯与珍的亲密瞬间。布鲁斯坦诚相告,自己的心始终属于珍,不久之后,他便与珍共结连理。
佩姬得知这一消息后,怒火中烧。她利用父亲在殖民机构中的影响力,对布鲁斯提起了诉讼。当时的殖民机构偏袒英国人,做出了一个荒谬的判决:布鲁斯需赔偿佩姬200英镑。这在当时,对于一年收入仅20英镑的工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为了凑齐赔偿款,布鲁斯夫妇不得不夜以继日地劳作。不久,珍为布鲁斯生下了第一个孩子,然而这份喜悦却短暂得让人心痛。由于营养匮乏,这个孩子不久便夭折了。随后的几年里,布鲁斯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而珍也未能逃脱命运的捉弄,最终悲惨离世。布鲁斯成了孤家寡人,独自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11年后,爱尔兰终于迎来了独立。布鲁斯再次来到与珍初识的河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回忆。此时,一位衣装华丽的女士缓缓走来,布鲁斯定睛一看,竟是佩姬。然而,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难以掩饰的痛恨。
佩姬深情地望着布鲁斯,轻声说道:“布鲁斯,亲爱的,你赔偿的那200英镑,我用它创办了玻璃厂,如今资产已增至4000英镑。”接着,她向布鲁斯发出了邀请:“亲爱的,你愿意和我一起过上绅士般的生活吗?”
布鲁斯闻言,泪水夺眶而出。他摆了摆手,坚定地说道:“不!4000英镑,四条生命,我们之间永远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河边,只留下佩姬一人孤独地哭泣。
当温莱特将那段尘封的往事娓娓道完,餐桌上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随后,温莱特举杯示意,众人也纷纷响应,举杯共饮。晚餐结束后,李良与谭雪燕驱车将于梦琦安全送回她的住所。抵达后,谭雪燕仍不忘细心地向于梦琦道晚安,那份温柔与关怀,让于梦琦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住所的于梦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温莱特祖辈的传奇故事在她心头激荡起层层涟漪,她不禁自省:“雪燕如此善良美好,我怎能因一己私欲而拆散她与李良的幸福家庭呢?”回想起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几乎让这个温馨的家庭支离破碎,而谭雪燕非但没有责怪,反而与李良一同陪伴她度过难关,这份宽容与大爱让她深感愧疚与悔恨。
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于梦琦终于下定决心,要摒弃对李良那份不切实际的情感纠葛。她起身穿衣,戴上面纱掩藏起被毁的容颜,取出那幅未完成的复古油画。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挥毫泼墨,不久,一幅画作跃然纸上,然而画中女性的面容竟悄然变成了谭雪燕的模样。
此后的四天里,面对李良与谭雪燕的盛情邀请,于梦琦都委婉地拒绝了。直到第五天,于云峰带着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敲响了李良的家门,与以往的愁眉苦脸截然不同。李良热情地邀请他进屋,一番寒暄之后,于云峰笑着传达了姐姐于梦琦的祝福,愿李良与谭雪燕的爱情天长地久。谭雪燕在倒茶的同时,好奇地问起于梦琦的近况,于云峰笑着回答:“嫂子,她已经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不再打扰你们了。”
送走于云峰后,谭雪燕与李良相拥而笑,幸福满溢。随后,谭雪燕拆开那幅油画,看到自己与李良身着欧式复古服饰的肖像画,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她转头看向丈夫,打趣道:“哈哈哈,李‘万提斯’。”李良看完画也忍俊不禁,“哈哈哈,雪燕,你怎么知道塞万提斯的?”谭雪燕边笑边解释:“在照顾姐姐月子的时候,我读了她家里的不少书呢。”说完,李良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深情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这对历经风雨的夫妻,再次携手扞卫了他们的家庭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