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看了路小白一眼,纠正道:“是包藏祸心,引狼入室,书还得多读啊。”
路小白耳朵发红,乖乖应道:“是,我今晚回去就看。”
他看着孟青山自己擦拭衣服上冷掉的茶渍,丢脸又愧疚地道:“孟伯伯,是我不好……”
孟青山试着站起身,终究体力未完全恢复,又坐了回去,叹气道:“无碍,孟伯伯该感谢你这朋友,难得让你有了几分少年朝气。”
说着说着,孟青山又不满地道:“还是得怪兮儿,你自从跟着兮儿以后,天天绷着一张脸,孟伯伯看着都累得慌,少年人应该多笑笑才好看。”
他转头看向乌木,赞赏道:“虽是行事鲁莽了些,但能让小白和应元都吃点教训,本事也着实不小。也罢,老夫今日便收了你这投名状。”
乌木赶忙单膝跪地,向孟青山表忠心:“晚辈谢过孟大人!乌木愿追随大人左右,为您效犬马之劳!”
路小白很是不情愿地冷哼一声,忍了又忍,到底没向孟青山告状,说他这几年赚了孟婉兮多少多少钱。
孟青山伸手将他轻轻扶了起来,道:“都是自己人了就别瞎客气,你先把他们俩扶到椅子上,坐在地上怪冷的。”
“是。”乌木应着,赶紧过去扶起还瘫软着身子的两人。
路小白身体无力,不得不瘫软地靠在乌木身上,被他扶起后火气更大了,怒道:“你要是还有点眼力见,赶紧去外头叫人,给孟伯伯拿件干净的衣裳换上!”
乌木有些心虚地看了孟青山一眼,道:“是,在下这就去……”
“先别忙。”孟青山摆摆手,叹了口气道:“乌姓在中原极为少见,难知你根底,原本我是定不会接受你这投名状的。但你既然是小白的好朋友,又赶上我心意变了的好时候,只要不违背道德良心,不欺凌弱小,不卖国窃国,日后便许你借孟府便宜行事。”
“乌木谢过大人,只是大人……”乌木面色有些古怪地说道:“在下乃苗疆人士,不敢对您有所欺瞒,父姓仡徕,为在下取名乌木……”
孟青山:“……那老夫也叫你乌木吧。”
“是。”乌木乖乖应道。
此时,路小白与宋应元的体力也逐渐恢复。
二人相视一眼,起身活动了下手腕,忽然默契地同时起身发力,抓住乌木的肩膀往后一拽,反手一提,将他翻了个身。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乌木重重摔落在地。
路小白单腿压在乌木身上,拿桃夭剑挑起他的下巴,挑衅道:“乌木,给小爷记住了,若来日胆敢做出伤害孟家的事,小爷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