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兮也看到了。
守着马车的宁王府下人看到她,立刻上前行礼:“王妃殿下!”
孟婉兮点点头,悄声问路小白:“小白,咱们的马车呢,陛下还回来了吗?”
路小白摇头,道:“没有,应该不会还给咱们了。”
孟婉兮偷偷捶了下酸软的大腿,当机立断道:“无妨,咱们便坐王府的马车回去。”
马夫是王府的家生子,虽然年纪轻轻,论资历却是府里的老人了。
他看见孟婉兮走近前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缰绳掀起车帘,露出一张谄媚的笑脸,弯腰恭敬地道:“王妃殿下,请上车!”
孟婉兮踩着凳子上了车,挨着路轻轻坐稳后,才道:“小白,你来赶车,现在就回猗兰院。”
“是。”路小白翻身上车,示意那马夫递上鞭子。
那马夫想要掀开轿帘,被路小白冷眼制止了,只得站在车厢外问道:"王妃殿下,王爷还没出宫,咱们是不是再等等......"
孟婉兮疲惫至极,淡淡道:“不必等了,现在就走。"
路小白伸手拽过马鞭跳上车,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朝着宁王府的方向而去。
车厢内,孟婉兮皱着眉头掀开轿帘,挥了挥鼻尖的香味,道:“这车上什么味儿,也太香甜沉闷了些。”
路轻轻跟着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孟婉兮继续靠她身上,伸手比划道:习武之人,身子结实得很,不累,可以靠。
孟婉兮忍不住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她听话地靠在路轻轻身上,安心地闭上了眼。
她想起困在栖梧宫的姐姐,只觉难过又庆幸——幸好,路轻轻和路小白都在身边,从未在王府真正孤立无援过。
......
车轮滚滚而去,神武门再次打开,萧熠阴沉着脸,从里头走了出来,身后只跟着陈瑾一人。
萧熠离开慈宁宫后,还是去了趟养心殿。
果不其然,他没见着批阅奏折的萧珩岳,只得打道回府,可走到神武门,停在门口的马车竟然不见了。
萧熠皱着眉头,看着尴尬伫立的马夫和侍从,不满地道:“本王的车呢?”
陈瑾也甚是震惊,道:“何人胆大至此,连宁王府的马车都敢碰?”
年轻的马夫忙上前禀道:“爷,王妃殿下先您一步出来,刚刚驾车走了。属下已着人骑马回王府,给爷另驾一辆车过来!”
“孟婉兮!”萧熠有些咬牙切齿,道:“不必取车了,给本王弄匹马来,本王要好好和王妃算笔账!”
“是!”
侍从赶忙牵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