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战过三两回合,管亥赶上,举刀猛劈。牵招以一敌二,使出浑身解数周旋。三五十回合过后,渐渐不支。
正危急间,“叭”的一声强弓弦响,两点寒芒,分射敌方两员猛将。同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子经不要恋战,撤退要紧。”
趁敌方两员猛将,避过弓箭,惊疑未定。牵招调转马头,冲杀回阵。正欲率雄狮营原路退出,步骘大呼不可,说后路已被另一支悍卒拦断。现今唯一生路,便是从敌后营杀出。
牵招说声有理,也不犹豫,一马当先,率众绕过中军大营,向敌后营杀去。步骘断后,管亥和那员猛将手下多是步卒,又见步骘箭术高明,怕被暗算,不敢穷追。
牵招杀到后营,果然没遇到太大的阻力。见到几座小山般的物事,周围守卫的士卒不少,料是粮草轻重囤地。牵招钢牙一咬,果断率众杀向囤粮之所。
囤粮之地虽然士卒不少,但无大将镇守。随着一员骑将被牵招一招秒杀,众贼匪立即四散逃命。
将几座粮草全部点燃之后,雄狮营铁骑一口气杀出后营,消失在黑暗中。
等管亥率领中军士卒赶到,只见后营一片狼藉,火光冲天。气得管亥脸色铁青,只好先下令救火。
渐至天明,扑灭大大。粮草轻重,已被烧毁半数,可谓损失惨重。
管亥招众将中军大帐议事,众将一个个灰头土脸,纷纷发言说,本来粮草就不宽裕,昨日又被敌军偷袭,毁去半数粮草,为今之计,只有先撒出北海,去青州别处地方,筹集好粮草再来进攻北海。
辛毗却跳了出来,高声反对:“刷县小城,兵少将寡,虽得徐州援兵,但也只五六千之数。我军是其二十倍不只。今虽稍挫,岂可半途而废?吾当禀告吾主,调集粮草,送来吾军。吾等先休整两天,等士气恢复,再强攻敌军,数日内必可破城。”
管亥手下一将,站出来反搏:“先生初至,说三日内必可破城,今已过六日,还未破城。况剧县又得徐州援兵,岂能轻易攻破?”
辛毗不屑一顾,继续说道:“陶响小儿,乳臭未干,不知兵法。今早斥候禀告,昨晚偷袭我军铁骑,已尽数回到剧县城内。倘若敌骑在外,吾还忌掸三分。此次徐州援军,全是骑兵,用骑兵守城,闻所未闻。”
管亥沉思一会儿,问道:“徐州既派出铁骑,援救北海。岂知后面没有步卒来援?”
辛毗哈哈大笑,说:“自古兵家皆言,料敌从宽。不怕告诉各位,吾所带来的精兵,仅是前锋而已。吾冀州还有精兵,已潜伏青州多时。所谓吃一垫长一智,我军可在剧县周围八十里,广布斥侯。一旦发现徐州步卒,即刻通知吾冀州伏兵,予以迎头痛击。必可大破敌军。”
辛毗口若悬河地说完,众人一时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便只好暂时同意了辛毗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