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恍惚后，红袍巫师回过神来，对拳魔发出最后一道命令。

坑中的黑色坚冰开始升华。

安德烈还在喷脏话，保罗最先发现异常。

保罗：别喷了，你猜测的第三重危险被证实了。

保罗：看那块冰，它正在变成气体，它确实有着第三个形态。

保罗：战斗还没结束。

安德烈：什么还没结束，结束了。

安德烈晃晃脑袋，停下漫骂，举手对红袍巫师喊道：“老师，认输。”

红袍巫师点点头，坑中的变化仍未停止，黑色坚冰消失了，一团模糊的气流升腾至半空。

红袍巫师看向仅存的矮个子，问道：“你认输吗。”

矮个子扭头看看安德烈，回答道：“认输。”

红袍巫师收起了气态的拳魔，或者叫气魔。

“我的名字，卡尔·‘无象拳’·西蒙斯。”红袍巫师自我介绍道，“一核核巫师，隶属于恶魔引擎。镰刀选修课由我负责。”

卡尔和之前的维克托一样，都不喜欢废话，直接说道：“下面宣布第一次小测成绩。

希娜·波顿，五分。

安德烈·路德维希，四分。

其余所有人，两分。”

保罗：见鬼。

保罗：希娜·波顿是谁。

安德烈：见鬼。

安德烈：为什么剩下的人都不及格还是一个分数。

安德烈：至少那四个不怕死的应该是有及格的三分吧。

保罗：谁知道呢，下马威吧。

“对了，”卡尔又补充道，“满分十分制。”

保罗：哈。

保罗：这下马威有点狠。

保罗：你们都不及格。

安德烈：不是，他妈的我为什么会不及格啊。

安德烈并不是在场唯一心生不满的人，矮个子举起手提问道：“老师，为什么我只有五分，我已经做到最好了。”

“你确实做到了最好。”卡尔承认道，“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最高分。”

“但是你们输了。”卡尔厉声教训道，“输了就是不及格。”

安德烈抓了抓后脑勺，举手也想提问。

卡尔没理他，继续授课道：“镰刀，什么是镰刀。

镰刀是巫师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

其他巫师，他们被允许沉醉于虚假的和平之中。

镰刀不是他们，镰刀必须时刻清醒，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只有精英能成为镰刀，只有精英能完成镰刀的使命。

你们敢于直面恶魔，可以说你们具有成为镰刀的最基本素质。

注意重点，是最基本。

你们离合格的镰刀还差得很远。

衡量一名镰刀的标准，只有一个，胜利。

如果有谁害怕胜利，迷恋失败，现在就滚，镰刀不需要这样的废物。”

“听明白了吗。”卡尔大声问道。

“明白。”矮个子希娜大声回答道。

安德烈有点累，慢了半拍，也回答了。

然后是其他人，稀稀拉拉的回答。

卡尔不满意，重复问道：“听明白了吗。”

众人立即大声回答。

卡尔故意又问了一次。

众人只好扯着喉咙再回答了一次。

卡尔毫不墨迹，说道：“下面是个人表现的点评。

希娜·波顿，敢于下坑，一分；参与战斗，一分；掐灭内讧倾向，一分；参与决定性佯攻，一分；快速认输，一分，总计五分。

有问题吗？”

希娜摇摇头。

卡尔纠正道：“以后我的所有问题都要大声回答。”

希娜立即大声回答道：“没有。”

安德烈在旁边耳朵被震得生疼，希娜个子小，嗓门是真大。

“安德烈·路德维希，敢于下坑，一分；参与战斗，一分；完成两次主攻任务，两分；建立有效指挥体系，一分；提前认输，扣一分，总计四分。

有问题吗？”

“有。”安德烈也大声回答道，“我是第一个认输的，为什么我非但没有加分还要被扣分。”

卡尔并未鄙夷，认真地解答道：“因为你没有尝试。

确实，按你与拳魔短暂战斗的经验，很轻易就可以得出一个判断，即你无法战胜气态拳魔。

但是，你连最基础的试探都没有做。

这是聪明的做法，不是镰刀的做法。”

安德烈若有所思。

保罗却举起了手，大声问道：“我可以提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