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额角头发微湿,她面上微红,连眼皮鼻尖都被热气熏成了浅粉,明澈分明的双眼直直望着周道叙。
不过她瞪人的眼神毫无威慑力,至少在周道叙看来,更想让人欺负欺负。
“你怎么进来了?”
周道叙扯了扯唇,“伺候夫人沐浴。”
宿窈轻哼一声,“我才不用。”
周道叙是武将,掌中指腹骨节处都粗粝,每次碰上宿窈,力道稍微一重,她身上就会起印子。
周道叙在身旁,宿窈沐浴开始不自在。
久不见这人出声。
她忍不住朝周道叙看去。
周道叙原是盯着某处,见宿窈看过来,他漫不经心,“怎么了?”
宿窈动了动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道叙方才看的方向。
她脸蛋一红,朝水下又钻了些。
之前敬先给她上药,宿窈身上都零零散散穿了些衣服的。
上药是正事。
敬先现在不是胡闹吗。
宿窈又把自己往水里钻,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你先出去。”
周道叙:“我要沐浴。”
“你不是洗过了?”
周道叙脱了衣服,迈步进了桶。
宿窈目光微抬,下一瞬,她猛地垂下脸。
周道叙轻笑,把宿窈直接拉进了怀里。
好在这浴桶极大,容纳两个人还剩了些位置。
周道叙说洗,也就是真的洗。
宿窈在水里滑溜溜似条鱼,她身上有痒肉,被周道叙碰的总忍不住笑。
宿窈全身瓷白如玉,在水里更是如此。
晃动间,让周道叙移不开眼。
胡闹了一阵,周道叙给她擦干身体,抱着人回了床上。
宿窈拉住他,殷红的菱唇还微肿着,“你去收拾盥室,别让小桃她们去,不然多尴尬呀。”
周道叙啧声,还是去了。
重新折返上床,给宿窈抹完药后,才熄了灯。
宿窈说起了宁王儿子百日宴的事。
周道叙那日不上值,会与宿窈同去。
宿窈弯了弯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问:“秦峥受伤……”
周道叙直接应了,“是我。”
宿窈一急,“那你有没有受伤?”
宿窈恍惚记得周道叙方才身上没伤口。
“内伤呢?”
黑夜里,周道叙勾了勾唇。
“我没受伤。”
“你来检查?”
宿窈还是摸了摸周道叙的胸膛,肚腹……
到肚腹时,周道叙倒吸凉气,“窈窈,别往下了。”
宿窈连忙收回手,明明没碰到,她手掌都隐隐发着烫。
又摸了下周道叙大腿,亲自确认没伤口后,她才又躺回了周道叙身边。
宿窈语气气鼓鼓的,“他技不如人,活该。”
周道叙目光看向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宿窈表情。
这么一个宝贝,被他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