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术微躬身子行了礼,便从来时的偏殿退下了。
“陛下,洛儿说的没错吧,怀远的身子就是有人陷害才成了如今这模样!”
“嗯,先前你说的,已有疑心之人?”
景洛洛斟酌了措辞才继续道:“洛儿也是猜测,因为之前与怀远闲聊时,曾听说他姨母谭侧妃曾为了怀远,满京城的搜罗厨子,就为了给他补身体。”
这说来也是一番好意,只是怀远如今这身材样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问题,谭侧妃依旧不管不顾的让王府厨子做饭,且都是些油腻之物,洛儿这才疑心起来。”
“加之咱们也怕打草惊蛇,方才有了今日之事。”
恒武帝了然颔首道:“你所说也不无道理,只是没有确凿证据,朕也不好如何。”
此时赵怀远突兀问道:“陛下,怀远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恒武帝眉梢微眺道:“哦?怀远竟是也学会这弯弯绕绕的说辞了?”
赵怀远脸色一红随即憨憨道:“没,没有,怀远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总不得父亲喜爱。
母亲,母亲也从不曾踏出佛堂,这么些年爹不疼娘不爱,只有姨母愿意对怀远多加关怀,只是为何,这寥寥几分关切之意,竟也只是虚无!”
说罢赵怀远眼眶红红,却是生生忍住,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怀远,这都不是你的错,莫要伤心。唉,此事也是上一辈的过错,只是已成定局,才造就如今局面。”
赵怀远有一瞬间愣神,恍惚之间忘了君臣之别,竟是直愣愣抬眸望向为首之人。
作壁上观的大太监适时提醒道:“咳咳,世子莫要冒犯天家威严!”
他慌忙俯下身子惶恐道:“陛下,怀远知错。”
“无妨,你们二人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数,往后莫要如此鲁莽行事。”
二人拜谢恒武帝后退出殿外,景洛洛迎面被老爹一个熊抱,力道之大,叫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爹,疼呐!”他可不止脸上这一处伤口,厮打时赵怀远踹的一脚,到现在可还疼着呢。
“哎哎哎,爹的不是,身上哪儿还疼?正好还在宫内,爹带你找吕老头去瞧瞧。”
景仁义一脸担忧的望向儿子,眼中满满慈爱之色。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爹,安王殿下走了?”
景洛洛瞥向老爹后方,殿前早已空无一人,再看向赵怀远失落的表情,他不忍道:“老爹,怀远还在呢,您也关心关心他。”
他不断朝景仁义使着眼色,后者了然道:“嗨,是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