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身亲娘早死,家中自然由祖母管家。
景仁义又是个武夫,对此并未过多在意。
只是坏就坏在老二一家是个贪的,那日祖母将原身带至山上,寻了个僻静处,居然能狠下心置原身于死地!
这事儿原身二婶也是参与了的,两人一个将人推倒在地,一个搬起石头砸脑袋!
可怜的原身也就是在那时一命呜呼,恰巧让在车上被落石砸中的景洛洛代替了原主活过来。
想到这儿景洛表情凝重,示意便宜老爹挥退院中众人后,他斟酌道:“爹!如果儿子说,家中有人要置儿子于死地,您可相信?”
景仁义表情一僵,脸上露出些果然如此的神色道:“洛儿可知乃何人下得手?”
其实景仁义心中早有猜测,自老娘跟着来了京中,媳妇又早早撒手人寰后,年幼儿子便三天两头生病。
一开始他还以为信了老娘所说,这小子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只不过在一次早早回府,无意中听见老娘偏袒二弟的话,说什么这国公府早晚都是二弟一家的。
他那时在心中便起了计较,当年去充军不也是老娘逼着自己去送死的?
连他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自己的儿子惨遭暗算也不是不可能!
但因着得外出平叛,走途无路之下他只得求到圣上面前,派了位宫中的老嬷嬷出来带孩子,儿子才能安然无恙的长大。
只是如今儿子险些丧命,又是跟老娘二弟妹一道出的门,这事儿想让他不怀疑都不行。
景洛洛见便宜老爹好像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随即惊出一身冷汗:“爹?您知道家中有人要害我?那您还?”
后面没说的话,不言而喻!
景仁义闭了闭眼:“洛儿你有所不知,咱们圣上奉行的是仁孝之道,想让你祖母离府,难!”
景洛洛不解道:“就算祖母和二婶用石头企图砸死我也不行?”
这话一出,景仁义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她们居然如此明目张胆了?
景仁义此刻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将二房一家子全都杀了泄愤。
这些年扒在自己身上吸血就算了,居然连他唯一的儿子也不放过!
随即景仁义似乎下定决心深呼口气转而安抚儿子道:“洛儿你好生歇着,为父替你将那些恶人通通赶出去!”
说罢撩起衣袍大跨步走出门外,景洛洛躺在床上暗自思忖,也不知道便宜老爹能不能行?
景仁义一出门便雷厉风行的将管家招来,这些年老母虽不止一次的想要统管全家的权力,但深知她性子的景仁义哪里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真将管家权交出去,这府里恐怕是要落得分文不剩了!
管家一路小跑来到主院,不明白老爷何事这么着急,躬身道:“老爷?何事吩咐?”
景仁义眼神锐利:“去!将老夫人与二老爷一家挪去郊外庄子,此后未经允许不得踏入国公府半步!”
管家闻言震惊的看向国公爷,此刻也顾不上尊卑开口劝阻道:“国公爷!这恐怕于理不合啊,要是真这么做了,恐怕朝堂上少不得遭人弹劾!”
景仁义此刻也是铁了心要赶走那一大家子,想他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媳妇还因前朝余孽暗算而死,如今就这么个宝贝儿子也差点惨遭毒手。
每每想到这,景仁义恨不得现在就提刀杀了二弟那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