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我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有功夫去船上,又哪有功夫去泼湿茶叶,这分明就是夫人冤枉我。”说完后,赵姨娘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是啊,主君,我们姨娘自被罚后,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她常在佛堂念经,说要为主君、老夫人、夫人、大小姐祈祷,愿大家平安顺遂。”丫鬟红梅也开始演戏了。
真是一对奇葩,连演戏都这么相似,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在这对主仆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红梅,你怎么不去南戏班子唱戏啊。”秋月忍不住怼了红梅一句。
“这是什么村话,夫人身边的丫鬟就是这么做事的吗?谁去南戏班子唱戏,说清楚了!”赵姨娘趁机给我难堪。
“谁去?你们主仆二人一起去!”我一点情面都不给赵姨娘留。
“我是文府的夫人,你是奴儿,我想卖就卖!”我继续说道。
“好了,别吵了!”文许言的脑袋都快大了。
不行,我就要吵,而且要把这事吵清楚。
“姨娘说整天在府里待着,你身边的丫头都在府里待着?他们都是死人吗?周掌柜也曾是你的人,我念在他养家辛苦才留了他,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留了一条毒蛇。”我忿忿不平地说道。
“夫人,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了,钥匙在周掌柜手上,库房还在东边,我怎么能进去使坏?”赵姨娘娇滴滴地说道。
“芳儿,你怎么知道库房在东边?”文许言突然发现了问题。
“这,这…”赵姨娘嗫嚅着双唇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其实有时候人还是少说些话才好,因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很可能就暴露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看看,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姨娘好像还死不悔改。”我冷笑了一声。
“不,不是姨娘,姨娘今日里还说要去孝敬老夫人,姨娘的心再善良不过了。”丫鬟红梅抢着话头说道。
赵姨娘虽然蠢,红梅也不太灵光,但这丫头还算忠心。
“你是说姨娘心善,我们夫人就心狠了,随意冤枉姨娘吧。”秋月的小脸涨得绯红,显然是太过生气了。
文许言见赵姨娘说不出话来,眉头都快锁成几何形了。
看到文许言优柔寡断的模样,我非常生气,只要是情感问题,他一定下不去狠心。
“主君,我看你还是回书房吧,姨娘几滴眼泪就让你心软了。”我嘲讽道。
“夫人,我没有…”赵姨娘找不到合理的说辞,便装起了可怜,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按理说一个正常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赵姨娘的手段,可偏偏文许言下不了狠心。
“你没有什么,你倒是说啊,给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别一直说自己没有。”我就是要把她的伎俩戳破,看她还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