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罚我吧。”
得了,更下不去手了。
“是该罚你。”
说着,她冲他臀使劲来了一巴掌,“一点都不听话,一声不吭就跑,我一不见就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
“干脆把你腿打断,我找个轮椅,天天推着你,我走哪你走哪好了。”
清脆的掌声带着臀抖了抖,俊雅的面颊染上薄红,被打过的地方越发僵硬。
他一言不发,由着温研打……或许是拍?
温研兀自散了气,拉他坐在先前的榻上,捧着药膏一点点小心涂抹他触目惊心的烫伤。
他倒忍得,无论她怎么擦都一声不吭硬抗,只低垂眼睑,薄如蝉翼的睫羽轻颤,咬牙忍耐。
啧,示弱、扮可怜?
还真是一个德性。
可她该死的,就是吃这套。
果然,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你内力解了。”肯定的语气,温研漫不经心看他一眼。
尽管他看不到,还是能感觉到颇有深意的眼神扫过他胸口。
燕魏犹豫着点头,额头还有薄汗,是痛的。
温研额角青筋跳了,撇下药不上了。
燕魏摸索到药膏,涂在伤口,视线有碍,涂得一塌糊涂,嫩绿的药膏哪里都是。
像是抹泥一样。
男人望向她的方向,僵硬抹着药膏,思忖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不要生气。”
语气小心翼翼。
到底心软了。
温研深叹口气,拿过药膏给他擦,力道柔了不止一点。
她想,迟早得找根绳子把他栓身上,走哪都带着。
注意力都在手上,自然忽视了他一闪而过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