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萧凌睁开眼睛,感到全身轻松,心里不再像昨天那样沉甸甸的。
萧凌回想昨天的事情,犹如在梦中,仍然有些恍惚,充分意识到,昨天的自己病了,病得还不轻。
幸好自己是医生,给自己开副药,服了下去,才保持着清醒状态。
现在萧凌清醒地认识到,林溪走了,无情地走了,卷走自己所有的钱财。至于她去了哪里,用钱干什么,会不会再回来,萧凌茫然无知。
这件事情,只能自己知道,不能让外人知道。
否则,依自己现在县令的身份地位,若是让外人知道老婆卷钱跑路,肯定传得满城风雨,不利于自己以后对县城的管理。
萧凌决定,林溪跑路之事,烂在肚子里,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痛苦。
当张培问起师母去哪里,回来没有时,萧凌笑呵呵说:“从今天起,不用做她的饭,我派她外出做其他事情了,很久才会回来。”
“哦!”
张培答应一声,去做早饭了。
做饭时,他还怀疑,昨天师母突然消失,师傅找她找得好焦急。今天师傅又说派她出去做事,似乎不太合理啊!
不用管她了,师傅交代的肯定没错,就按师傅交代的办。
在他眼中,萧凌是县令,拥有掌控一切的权力。普通女子想嫁萧凌这样的县令而不可得,林溪不会舍掉萧凌,更不会不辞而别。
到了县衙,萧凌把昨天该盖章的公文全盖了章,该批字的全批了字,交给伍次友去办理。
临走前,萧凌叮嘱他:“无论是谁,必须按照朝廷规定交纳税款,不交税的,不管什么理由,统统捉拿,关入大牢。”
伍次友点头答应,去办事了。
他走后,萧凌派人将德贤帮的王声壮和钱多多二人招来,关心一下他们在新岗位上干得怎么样,合适不合适,有什么难题提出来,可以帮他们一把。
他们哭丧着脸说无事。
当县衙的门房,看似很轻松,与闲职差不多少。实际上,这里面的油水很大。
外面的人,不论是乡绅还是百姓,找县衙里的人办事,或者打官司,都必须经过门房。
他们不让他们进来,对方有弄天的本领也进不来。可是若想顺利进来,那就要送些小礼物。
也不用送多,三五十个铜板就行。
一个人来送三五十个铜板,一天来县衙的人有多少?少时几十个,多时上百。
一天下来,他们就赚几千个铜板,也就是几两银子。天长日久积累,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比当小偷冒着风险偷东西来钱轻松多了,而且不用担心被官府捉住而挨板子。
所以,刚让他们当门房的时候,他们觉得挺晦气的,是一个没油水的工作。当时间久了,发现其中的门道,他们又喜欢上这个职业。
谁想跟他们换换工作,他们都不乐意。
现在萧凌将他们叫过来,问他们干得怎么样,他们以为萧凌要给他们换工作,当时哭穷起来,怕这个赚钱的门路被截断。
萧凌扯扯嘴角,告诉他们:“你们不用看门房了,有新工作需要你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