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次友不屑地说:“像你这样的人,最合适当看门狗。”
“老头儿,你敢骂我?”何朝气得火冒三丈。
伍次友说:“申寨主是为了讨生活,不得不落草为寇。而你,是头顶长疮,脚底生脓,坏透到底儿了。像你这样的孬种,走一国,败一国,在哪里都混不好。”
“我就是这样骂你,你不服,欢迎你随时离开山寨。没有了你,申寨主照样当县丞。给你一个看门的职务,还是高看你。”
“嫌小?你滚蛋呀!”
何朝气得抽刀又要剁他,被申时悦拦住了,警告他,不要得罪他的贵客,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申时悦对伍次友说:“你下山,将我们谈的情况,告诉萧凌,如果他同意我的条件,我们三天以内就可以谈后面的事。如果他不同意,可以继续谈,一直谈到双方满意为止。”
伍次友答应了他,之后,带着李二一起下山。
二人刚走,何朝就对申时悦说:“寨主,你被他的鬼话连篇给糊弄住了吧?为了讨好你,什么条件他们都敢答应。明明当县丞,无法调离本县,他也答应你可以调离,这其中必定有诈!”
“按你的意思,怎么办才好?”申时悦问。
何朝眨巴眨巴锐利的三角眼说:“我们必须加重我们的筹码,好在谈判桌上争取更大的利益。同时,也避免萧凌给我们使诈。”
他虽然猜不透萧凌在使什么阴招儿,还是机敏地感受到,萧凌在下一盘大棋,似乎不是诚心诚意的招安。
“我与萧凌同村,”何朝狠心说道,“他的家人还在村里,在村子里还有他很重视的人。我们去村子里,将他看重的人抓到山上,当成人质。”
“如果萧凌不跟我们耍阴招儿,是真诚招安我们,事后,我们再将人放了不就是了?如果萧凌的目的是想消灭我们,我们手中有人质,他也不敢来硬的。”
“好,好一招投鼠忌器!”申时悦非常欣赏何朝这个方法,让他带人下山,到小寨村,将萧凌在意的村民抢到山上。
不过,临走前叮嘱他,只抢人,不抢钱。
同时在村子里散布言论,要萧凌答应他们的招安条件,否则这些人就会被杀掉,成为招安的牺牲品。
何朝答应了他。
他带领七八十号人,骑着高头大马,挥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杀气腾腾赶到小寨村。
村民们在村头谈天论地,或者在田里锄地,或者在家斗地主,总之干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谁都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何朝会带领土匪杀到。
何朝是本村人啊!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专门吃窝边草,令村子里的人十分生气。
何朝抓的第一个人就是徐秀梅,林溪的妈妈,萧凌的丈母娘。然后又抓了萧凌的大伯萧山峰,大母吕红孝,三叔萧山川,婶子丁香,小寡妇佘冬雪,以及里正何攀峰等十几人。
他还想抓何赛飞,何赛飞在镇上医馆,不在家,让他扑空了。
“所有的乡亲给我听清楚了,我们是九界山的土匪,萧凌要招安我们,我们怕他有诈,所以来抢几个人当人质。将来,萧凌是诚心招安我们,大家全是安全的。”
“如果萧凌使诈,抓走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你们若想救人,就去找萧凌,这一切,全是萧凌造成的。要怪,也只能怪他,不能怪我!”
说完后,他带领人质迅速撤退,回到山上,将十几个人安排好,当成客人养着,并不虐待他们。
唯有一人,何朝放不下,就是佘冬雪。
没上山之前,他就觊觎她的美色。现在她落入他手中,等于羔羊落入虎口,怎么摆弄,还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