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表演十分精彩,一会儿趴在丈夫的尸体上大哭不止,一会儿又跳到萧凌身边,又是抓,又是挠的,好像亲爹死了一般伤心。
只是,别人看不出来,萧凌却能看出来,她的哭不是哭,而是嚎。
有声有泪叫作哭,有声无泪叫作嚎。
她就像一条母狗,在干嚎,她对丈夫的死根本不关心,也不伤心,证明她早就知道她丈夫活不了了。
萧凌劝她:“我劝你好自为止,不要影响我给病人继续看病,我看透你的内心了,你逃不了了。”
女人阴阳怪气说:“治死我的夫君,你还有理了?今天我跟你拼了!”
说着,掂起一张板凳,就想朝“平价医馆”的牌匾砸去。
她越是这样做,越是证明萧凌的猜测,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萧凌当然不会让她砸中,跳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冷笑告诉她:“你的时间不多了,趁早告诉大家真相吧,别再表演了,你的戏演砸了!”
“大家听听,大家给评评理,他医死我夫君,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他还是人吗?他就算是长一颗石头心,也早该捂热了,由此可知,他如何的心狠手辣,简直猪狗不如!”
萧凌对众人说:“大家不要走,千万不要走,好戏一会儿就开场!”
众人对萧凌的议论声更大了,年轻人到底是不可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把人家丈夫治死了,你倒是道歉啊,赔钱啊!
到现在了,你还不认错,以后谁还敢在你这里看病?
萧凌把手中的板凳放在地上,站在板凳上,居高临下告诉吃瓜群众:“昨天,她丈夫脑梗,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吃完我开的药,可以恢复五六成,至少不会死。”
“可是今天,她的丈夫死了,大家难道不觉得很蹊跷吗?大家看她丈夫的脸,不是正常的脸色,而是乌紫发黑。”
众人看看担架上她的丈夫,果然与萧凌说的大差不差。所有人震惊了,这究竟怎么回事?男人的死是如何导致的?
萧凌挥舞着胳膊继续铿镪有力地说:“脸色发黑,说明是给用东西捂死的,不是用枕头,就是用被子。”
然后轻蔑地瞥一眼中年妇女,只见她的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们以为遇到了一个忠贞的女人?愿意为丈夫牺牲后半生?不,不是这样的,她是谋杀亲夫的恶毒女人!”
“她不是一个人做的,还有帮凶,如果我猜测无误,她的帮凶现在就在不远处,在看着我们。”
“我提醒你们,你们跑不掉的,官府的人马上就到了,大家瞧好吧!”
官府的人要来了?要抓人?
大家震惊了,四处观察,没有发现官府的人来。
女人却慌了神,与同来的人商量,想抬走她的丈夫。
这时候,萧凌又跳下来,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走。
吃瓜群众也看出来中年妇女慌神了,又一边倒地支持萧凌,拦住她不让她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正当大家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时候,门外响起正义之声:“官差办案,闲杂人等闪避,不要耽误我们办差!”
萧凌心中一喜,立刻抬头看去,只见几名身穿官袍之人,从群众后面挤过来,堵住了门口。
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围观者将中年妇人围得走不了。
萧凌指着中年妇人对来人说:“官爷,我愿为你们作证,她谋杀亲夫,尸体就在这里,请保护好尸体,千万不要让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