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刘三多所说,平价医馆开业三天,一个病人也没来。
招来的伙计天天打瞌睡,要么就是闲聊天,闲得蛋疼。
萧凌十分淡定,每天坐在桌子后面看《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等医学名着,到下午准时回家,翌日准时到场,继续看书。
如上班时,朝九晚五。
如此这般,连续五天,萧凌也没等来一个病人。
萧凌猜测,一定有人暗中作梗,将病人截走了,不然,哪会天天空军?
这个人可能就是刘三多,毕竟他当医生时间久,名声在外,想狙击自己,他有无数种办法。
他越是如此,证明他越是忌惮自己。
就让继续蹦跶吧,这是他最后的辉煌。他那么大年龄,还能嚣张多久?而自己年轻,还不到二十岁,时间属于自己,胜利属于自己。
第六天中午,萧凌准备吃饭时,发现一个五十来岁的中老年农民,慌慌张张走进医馆。
他满脸皱纹,神色愁苦,似有无限心事。来时,他的脚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腿脚有毛病。
萧凌眼光一亮,来人了,立刻放下书,和气问他怎么了。
他焦急说:“我在田里锄地,不小心锄到脚背,流了许多血,似乎骨头断了。希望大夫帮我看下,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萧凌看都不看,就告诉他:“老人家不必担心,你的骨头如果断了,不可能从田里走到我的医馆,疼也疼得你走不动路。”
“还是看看吧,我担心将来变成瘸子。”萧凌的话让他放心了。
萧凌走到他身边,让他坐下来,把他的腿脚抬高。萧凌也不怕脏,抬起他的脚,脱下他的鞋,趴在脚上仔细观察,还按了按他的骨头,确实没断。
虽然如此,情况也不容乐观。
他脚背的皮肤锄掉鸡蛋大小的面积,只有部分皮肤还连着,其他地方全部掉下来,流了许多血。
这会儿,因时间久,血已变成深褐色。
伤口不断向外冒血,部分地方粘有细小的土壤颗粒,显然是他锄地时用力过猛,把土壤也弄进伤口里面。
不把土壤取出来,伤口感染,将会非常麻烦。
搞不好,病情恶化,为了保命,还要锯脚。
这对一个以下力气为生的农民来说就是灭顶之灾,萧凌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萧凌告诉他:“我尽力帮你恢复,不过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疼只是暂时的,保证你的伤口不会恶化。”
“好吧,你放开治吧,我相信你。”农民说道。
这句话让萧凌莫明感动,我相信你,简直不要太给力,这几天之所以没人来看病,缺乏的就是相信的力量。
无论如何,也要救他,这是打响名声之仗的第一枪。
萧凌将他的脚放在膝盖上,搂在怀里,轻轻揭开他的皮肤,用烈度酒给他清洗伤口。
果然,他疼得倒吸凉气,眼睛瞪大如鸡蛋,咬牙切齿的,似乎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也就是一会儿的时间,萧凌给他清洗完毕,再把皮肤复位,给他包扎一下,开了一些消炎止痛药。
治完后,萧凌告诉他,十文钱。